“是余愚笨,没看到风君身乏,余这就安排休整。”

    随即,他转身对赶来的一群奴仆道:“去,快为风君准备…”

    “诺!”

    其仗人势,对待奴仆倒是傲然得很。

    风允从此,也能看出一些楚国的情况。

    正如当初在禹越时,范上士曾经说他是荆楚人,但因为楚国权贵专政,普通人难以出仕,遂才前往了禹越去寻一生计。

    这般看来,果不是虚言。

    入侧殿之时,那士又恭维风允几句,准备退下。

    风允道:“不知我那名蛮娃的侍从如何,能否入典籍宫,我用着也方便。”

    那士紧忙说会去询问昭阳统帅,风允点头,那士这才缓缓退下。

    风允轻吐浊寒之气,欲要宽衣一观腰间之伤,就见俩仆上前,望之,少女,面目清瘦,皆不过十五六岁。

    “若是可以,就去熬一些姜水来吧。”

    “诺。”两人对视,眼中有些忐忑,却也齐齐退下。

    如此,风允这才得坐。

    “楚君,应不会杀我,但我……本就无出仕之心啊。”

    风允并未向昭阳询问褒响之事。

    他很清楚,褒响若是死于扬粤,到时扬粤与鄂,必定大战,给予楚国万不可失之良机。

    这是一国之未来,楚国为求扩张,只能如此。

    “不知是何人行此策,实在无德…”

    以利而战,人心虚伪,得之地亦得国虚浮,不落实地,终将崩离,若是此毒策暴露,在这以《周礼》为国的时代,必遭群起而攻之。

    “害人,害国之策,其心过狠,即使杀光所有知晓此事的外人,可又如何能欺瞒自己呢,莫不成把自己也杀了?”

    “呃…”风允细细复盘褒响之死,也在查看伤势。

    此时,白嫩的腰间,一片青紫,隐隐泛着寒气,形如一只灵龟。

    “和当初欧冶先生的腰间寒毒,近乎一样,但其中多了禺强道韵,道韵,灵性也,此时已经可称为大蛊之毒。”

    “且这灵性有人控。”

    昭阳…

    虽说是无意识之间成的蛊,或者昭阳根本不知晓什么叫做蛊,但按照风允所学,这就是蛊。

    寒蛊,封人肾气,断五行运行,加之这股禺强道韵,滞玄文气,让他难以使用异人异术。

    不过,施展此术的昭阳此时怕也不好受,两败俱伤。

    “风君,姜水来了…”

    仆端来托盘,将罐和陶碗放在榻面的矮桌上,缓缓倒茶。

    风允望之姜水,端过……

    鼻前一嗅,微微凝眸,轻轻咳嗽,若无其事将水放下。

    “这几月是桃的产季,不知楚国可有?”

    闻声,那仆点头。

    “那去寻些来吧。”

    “诺。”

    待仆离去,风允拿起罐,其一嗅。

    “碗上有毒,罐中幸而无事。”

    风允著《神农百草经》,对其书中一百余种药物,虽不得见全,但其药性熟知,只是一嗅,就清楚这是有毒之物。

    此时也算是规避了一次。

    就是不知是何人出手。

    此时龙渊被昭阳所缴,风允只能伸出手,轻咬皮肉,滴出血腥,落入罐中…

    微弱的文气冒出,风允微微蹙眉,但还是全力运这些许的气,以化姜茶之中的姜,出现乙木之阳。

    伸手入罐,伤口之上,甲木之阳化作蛊,纷纷融入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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