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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信中说她受伤断了手脚筋骨,更是心疼怜惜,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说着:“静姝,快到姨母这里来,几年不见,不曾想已经出落成这般端庄秀丽的大姑娘了。”

    程英歉然一笑,“姨母,我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不能给姨父和姨丈见礼了。”

    “傻姑娘,都是自家人,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陆夫人说完,又招呼陆立鼎和陆念愁一声,说着:“我们不要在大门口站着了,都进去说话吧!”

    “念愁和静姝他们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有些累了,先进门歇息。”

    “我已经让人备好了你们最爱吃的菜肴和瓜果,为你们接风洗尘。”

    陆立鼎看到陆念愁,数年来的担忧和压抑一扫而空,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说着:“正好,把我那藏了十五年的月波酒取出一坛,我们叔侄二人一醉方休。”

    陆夫人笑骂道:“说是给念愁和静姝接风洗尘,你个酒鬼却偏偏要来凑热闹,他们二人年纪还小,哪里能喝酒,我看是伱肚子里的酒虫馋了吧!”

    陆立鼎哈哈一笑说道:“今儿高兴,更何况念愁他也不小了,是个能成家立业的男儿了,喝点酒又算得了什么?”

    陆夫人知道他心里高兴,本就只是取笑两句,又哪里会去争的劝阻,反而意味深长的和身边程英说道:“静姝,你可知你姨丈那藏了十五年月波酒的来历吗?”

    不等程英答话,便捂嘴轻笑,“当年他在外游历,偶得了几坛月波和清若空,那时候恰逢念愁和无双诞日,大家各取了一坛庆祝。”

    “余下的酒便被他藏了起来,说是日后月波归念愁,清若空归无双,等到他们婚嫁时再取出。”

    程英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陆夫人的言外之意,顿时羞红了脸,难为情的说道:“姨母……”

    陆夫人见她这小女儿家的姿态,更是乐不可支,两人凑在一起,落后几步,说些女儿家的私密话。

    “你这傻丫头,你和念愁本就有着婚约,从小又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婚事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陆夫人看了几眼陆念愁的背影,低声说道:“更何况念愁也慢慢大了,越发英俊挺拔,身上那股子气质仿佛是谪仙一般,不知道让多少小娘子移不开眼。”

    “你若是不上点心,不知道有多少狐媚子上赶着往你男人怀里钻,到时候你就算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程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两人这一路从少室山到嘉兴,虽然是轻车简行,更乔装打扮,但一路上还是遇到不少事端。

    陆念愁的风姿着实招人,引来不少女子的爱慕,甚至有着那大胆的,直接送上书信,写诗传情。

    到了南方,路过青楼,更有花魁自荐枕席,想要他做那入幕之宾。

    程英又如何不清楚,自己这位未婚夫是有多么招人稀罕,只是这男人一路上对那些女子都是敬而远之,就算凑到跟前也视若无睹,丝毫没有半点轻浮。

    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只觉得自己要嫁的男人不仅有本事,更是个能恪守礼仪,不轻浮浪荡的好男儿。

    这时听到陆夫人指点,下意识的说道:“念愁他不是那样的人……”

    语气虽然轻柔,却有着说不出的信任和熟稔,仿佛完全相信丈夫的小娇妻。

    陆夫人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乐不可支,取笑道:“哎呦,这还没有成婚呢,就已经开始护上自家夫君了。”

    “咯咯咯!”

    程英顿时招架不住,忍不住羞怯而哀求的说道:“姨母……”

    陆夫人知道她从小就脸皮薄,便不再多说,只是小声交代道:“我的傻姑娘,这天下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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