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让出一条去路。

    “哼!”

    霍都见状,冷笑一声,道:“各位真人,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当先踏步而行,无视两旁全真弟子充满怒火和杀机的眼眸,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

    可他身后的那些江湖众人却没有这么大的胆魄,在众多全真弟子的逼视之下,一个个战战兢兢,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等到走出大阵围堵之时,不少人双腿发软,几乎跌倒在地上。

    每过多久,霍都等一行人就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尸骨,以及被大火烧的满地焦土。

    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离去,所有的全真教弟子几乎都感觉到胸口憋闷,几乎要喷出血来,这样的结局,让人如何能够接受?

    马钰长叹一声,仿佛苍老了许多,“都散了吧,先去救火,收敛尸骨,救治受伤的弟子。”

    说罢,缓缓转身,只是那身影却显得佝偻和萧索了很多。

    毕竟,全真教乃是在蒙古人的统治范围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若非丘处机和成吉思汗铁木真有旧,全真七子又和蒙古的达官显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们根本不可能在北地保持如此超然的姿态。

    这一次金轮法王在大都召开盛会,只有全真教能够视而不见,底气就在于此。

    可以一旦和蒙古人彻底闹翻了脸,那么门派倾覆之祸,就为之不远了。

    马钰也好,丘处机也好,都非常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那些年轻的弟子或许以为全真教是名门正派,可以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可只有他们这些全真教的掌舵人才知道,这些年来门中风雨飘摇,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刃上,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围拢让祖师的传承断绝。

    在这过程中含羞忍辱,甚至要背弃一些东西,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否则,焉能有全真教今日之盛?

    “只要能够广大我全真道统,些许羞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马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重阳宫大殿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

    就在这时,忽然有清朗的笑声响起。

    “丘师爷,如今我们已经听候门中命令,让敌人下山,但是……”

    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一位从头到脚,都被血色浸染的人影从阵中站出身来。

    他也不顾众目睽睽之下,随手将身上血色道袍脱去,露出健壮的上身和古铜色的肌肤,只下身还穿着黑色的长裤。

    “弟子陆英,已经褪去道袍,恳请师爷,放弟子下山。”

    “是生是死,恩怨情仇,与门中无关!”

    丘处机闻言,不由得一怔,看向了他。

    “陆英,李志化的那个弟子?”

    他瞬间就想起了前几日在演武场上看到这个少年剑阵凌厉,击败自己门下弟子李志常的一幕。

    “正是弟子。”陆念愁回道。

    丘处机心下顿时起了爱才之心,怒斥道:“简直胡闹,伱一人之力,又能做些什么?”

    “再敢胡言,修怪我将你逐下山去。”

    “给我速速退下。”

    然而陆念愁却拜了三拜,长身而起,长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师爷若是真的要将我逐出师门,弟子也认了。”

    说罢抓起长剑,就要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北斗大阵中,默默的走出了数道人影。

    他们褪去道袍,跪倒在地面上,叩首道:“恳请师父(师伯、师爷),放弟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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