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的事情，竟然全都不由自主地要从嘴里说出。
“这些字画都是我找人仿制的，成本才几千块钱，但是却能卖到几十万甚至几十万……”
“我父亲也是造假画的，我们已经干了很多年了……”
田维越说越心惊，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围观的人也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田维竟然会当众承认自己的字画是假的。
“天哪，原来这家画廊真的是在卖假画！”
“这个田维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敢造假画骗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以前还在这里买过画呢，退钱必须得退钱！”
众人在那七嘴八舌，都对田维的行为感到不齿。
不少在这里买过字画的人，甚至就要动手。
田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那老头则愤恨地看了金锐一眼，眼里满是怨毒。
但是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出丑。
金锐收回神识，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对方：“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田维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嘴巴了，但是他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刚刚的话全都是我不由自主说出来的！”他气得火冒三丈。
但是这种话也只有他自己信，现场所有人全都对他唏嘘不已。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这个田维至少死上十次。
金锐将手摊开，很是无语地道：“就你这种鬼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人相信吧，刚刚你说的话我可全都录下来了！”
说话间，他摸出手机，在田维的面前晃了晃。
田维抱着双臂，怒斥道：“就是你在搞鬼，对不对？”
“我做了什么吗？这么多人看着，大家伙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金锐张开双臂，环顾了下四周。
“就是人家这位小兄弟一直都站在那里，在我看来，这家伙就是做贼心虚了，这才说出这种话！”
“不错，退钱今天必须得给我退钱！”
现场人越聚越多，不少人手持字画要求的田维退钱。
田维赶紧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浑身都在发抖。
金锐打趣地道：“光退钱可不行，他贩卖的可是赝品，但是却给你们的是真品的价格，难道不应该假一赔十么？”
“是啊，按理来说就得假一赔十，必须赔钱！”
不少人都在振臂高呼。
这些年来，田维不知道卖出了多少假字画。
此刻陆陆续续有人来要求赔偿，很快整个画室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田维的怒气直在飙升。
但是现在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他暂时也不敢撕破脸皮。
金锐将手伸出：“赔偿的事情一会儿再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