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岩碎流弟子傻傻地开口道:“师傅,天主这么强,那神武盟的神帝..岂不是要败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这一战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银发老头淡淡回了句,转而又忍不住轻扯了下嘴角,低低摇头道:“什么神帝?说到底,只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罢了”

    “看样子跟你一块儿来的那小子马上就要死了。”

    台阶下的巨坑边,身形狼狈的蔡华章眼睛定定望着最高平台上的局势,脸上露出几分期盼和痛快之色来。

    他转过头看面前的柳道源,冷笑了一下,道:“天主手下,向来都不留活口。”

    柳道源身上十几个枪口瞄准着蔡华章,他眯着眼睛,同样也正在关注着平台顶端的战局。

    突然,柳道源开口:“不如我们赌一下?”

    蔡华章听到这话愣了下,下意识回答:“赌什么?”

    柳道源侧过脸来看他,神情淡漠道:“赌我这乖徒,能不能胜了吴巢。

    他要是赢了,你自己乖乖把天水流的招牌拿出来。

    他要是输了.今天我不杀你。”

    蔡华章一怔,而后怒笑:“柳道源,伱凭什么觉得你能杀的了我?

    就凭你这身破铜烂铁?

    妄想杀宗师?!可笑。”

    “那你试试看。”

    柳道源淡淡说了句,然后身上的十几个枪口突然全部调整了一下角度,齐刷刷对准了蔡华章的下半身。

    蔡华章顿觉裤裆一阵凉飕飕的,头皮也紧跟着阵阵发麻。

    “有你的”

    蔡华章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柳道源道:“行,我跟你赌了。

    柳道源,你等着吧。

    这小子一死.今天也走不出武圣岛。”

    柳道源脸上毫无波动,平静地转过头去继续看高台上的比赛。

    “天主要胜了。”

    “两百年不败的神话还将继续延续,今后估计也再无人能打破.”

    “此子可惜啊可惜,如果能再给他几十年的时间,这一战的结果或许会完全不同。

    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高台上的宗师们同样也议论,他们对局势度察得更为明了。

    很清晰能看出来。

    此时的路远,已经穷途末路,距离被头顶的巍巍天宫压垮

    也只剩下最后一步。

    “呼——”

    平台一角,只剩下脚下一小块立锥之地的路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这口气息中,带着淡淡的血雾。

    他似乎伤的很重。

    两米五高的完美身躯上,遍布着属于天主吴巢所留下来的掌印,拳印,指痕

    黑色瀑布般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像战损的披风。

    路远的脸色,却依旧平静。

    吴巢很强,强到他的天宫流武道,不断打在路远身上,那烙刻着其武道意志的伤痕,就算是路远现在的体质,短时间内也很难恢复。

    但路远眼帘低垂,直接忽略过这些体表的伤势,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感受此时身体内所发生的剧烈变化上。

    他的胸腔内,雷鸣声阵阵,五脏六腑都在发着光。

    他的精神力浓稠如汞,他的气血澎湃如江河。

    他的胸口正中位置,无数的血线缠绕流动着,正慢慢从一个漩涡,朝着圆球的形状转变着。

    “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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