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致命一剑的模样,倒像是对谢昭关心的很?

    难道他猜错了?这人不是“黄金台”?

    凌或看不明白了,他转念又想到神台宫高手如云,说不得这位并非“黄金台”路伤雀也未可知,旋即转过头不再多看。

    他低声叮嘱道:“小心些,不要轻敌,我们在城外等你。”

    谢昭点头,目送频频回头的几人的背影离开。

    待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于城门外的那条官道上,她终于转过身来。

    谢昭那双清冷出尘的眉眼,不动声色的静静平视着身后那个一动未动、也不知望了她多久的男子。

    “好久不见。”

    路伤雀抿紧的唇峰微微颤栗,眼底滚烫氲热。

    直到此时此刻,直到面前这张魂牵梦绕、两年来只在梦中出现过的脸,此时真真切切出现在他眼前;

    直到听到她那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云淡风轻的语调、从容冷静的说着“好久不见”……

    路伤雀这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竟都在不可自控般的颤抖不休。

    “殿”

    他猝然阖口。

    到底是估计城门口人多口杂,他及时吞回险些脱口而出的称呼。

    只是语气涩然喑哑,几乎不像是他本来的声音。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昨夜不会认错果真是你”

    谢昭偏过头去,淡淡打断他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城吧。”

    然后提着剑,留给他一个孑然一身的背影。

    路伤雀闻声先是微怔,旋即下意识点头,提起步子便要跟上。

    倒是城门卫被这一通搞得迷糊了,不禁期期艾艾追问了一句:

    “神官大人.这.这城门还用关吗?

    安宁长公主府上的管事方才叮嘱,今日还有几车殿下的物品要运送出城。

    若是关了城门,只怕要误了安宁长公主府上的事儿”

    路伤雀醒过神来,眉心微凝。

    他摇头道:“不必了,你们继续执勤罢,添麻烦了。”

    话毕,他脚下轻功微掠,直接跟上了谢昭的脚步。

    半盏茶后,北城门外十里的一个破败的小茶寮中,一男一女面面相对。

    他们一个身穿南朝神台宫神官的神袍,另一个却是一身简洁的江湖武人衣袍。

    沉默良久后,最终还是谢昭快刀斩乱麻的先行开了口。

    “你今晨拜托彭萧替你探查近日京中可疑的江湖女子,是在查我的踪迹?”

    她语气淡淡的,只是平铺直叙而已,并无兴师问罪之态。

    但下一秒,路伤雀却豁然起身,仿佛被椅子烫了一般坐不住了。

    他仓惶解释道:“.殿下,我并非是在探查您的踪迹,只是担心您的近况。”

    此处是座早已荒败了的茶寮,早已多年无人经营,也没有第三人在场。

    因此路伤雀也终于能叫出那声,憋在心里许久的“殿下”。

    谢昭却失笑着抬眸,默默看了他一眼。

    她将掌下那柄面目全非的“黄金台”轻轻置于瘸了一条腿的木桌上,手指缓缓抚摸了一下它的剑鞘,忽而道:

    “你的剑,也是时候该拿回去了。

    这两年宝剑蒙尘,它跟着我,受委屈了。”

    就像

    当年的他一般。

    路伤雀却似乎并不急于取回自己的剑。

    他此时甚至不曾多看一眼这柄昔日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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