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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分,待神台宫弟子们授课的殿室内空无一人。

    在弟子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后,南墟大祭司这才淡淡瞥向坐在下首的亲传弟子,开口问道:

    “怎么还不走?有事?”

    其实,神台宫的弟子们在正月里也是有早课的。

    他们的日常课业,一般都是由神台宫的几名固定的大神官授课讲学。

    那些入门时间短,年龄也尚幼的小弟子们,有专门的神官为老师传授梵文读写、学习四书五经等基本课业。

    而年纪长一些、入门时间较长的弟子们,则是要学习神台宫的内功心法和一些宝库中的古卷典籍。

    橙徽虽然已经贵为少司,但是由于还未满十八岁,所以仍需晨起早读,完成年长弟子需要每日勤勉攻克的既定学业。

    不过再过一年,橙徽便年满十八可以出学了。

    待完成天子赦封后,他便可以彻底承袭神台宫的少司一职了。

    他们这些武道境界小有所成的、年龄大一些的弟子们上晨课时,偶尔南墟大祭司也会出现。

    大祭司倒不是纡尊降贵要亲自为他们这些弟子们讲学,而是单纯来观摩观摩进度最快的下一代弟子们,近期功课进益如何了。

    若是用当年神女大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大祭司纯属无聊,闲来无事身上待得长了蘑菇,于是出来溜溜顺便恐吓一下可怜的小弟子们。

    不过,似乎弟子们却并不觉得这是恐吓。

    每次南墟大祭司亲临学堂殿室,弟子们仿佛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别提学得有多来劲儿了!

    当然了,当年神女大人每每亲临,他们也不外如此。

    ——他们那会儿个顶个都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若是哪个弟子格在聪慧,能得到神女大人一个赞赏的眼神,那可是会让其他弟子们万分钦羡之事了!

    不过,此时今日弟子晨读的课业已毕,负责今日授课的大神官和弟子们也大多离开了。

    于是殿内,便只有南墟大祭司和少司橙徽这对师徒还纹丝没动,没有离去。

    这会儿橙徽听到大祭司发问,连忙起身,毕恭毕敬的向尊师施了一礼。

    然后,他这才有些为难的禀告道:

    “师父,今日弟子留在最后,是有话要向师父禀告。”

    南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几年来橙徽进益良多,神台宫内外俗务,也早就被南墟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丢给了自己的徒弟橙徽。

    祭司大人可是半点没觉得心虚,更加不觉得自己如此“压榨”一个小孩儿是为老不尊的行径。

    加上南墟这位大祭司又是不吝放权之人,所以橙徽做事也越发沉稳得体、雷厉风行。

    他其实已鲜少有这般期期艾艾,拿不定主意来请示他的时候。

    南墟蹙眉问道:“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儿?讲。”

    “是。”

    橙徽踟蹰一瞬,想了想才道:“师父,其实今日本该是‘黄金台’路大人给大弟子们授课。

    今日课业本该是传授弟子们剑道和剑心,以助弟子们参悟大小梵音术中武道之玄妙。”

    南墟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今日本是随性而来,事先并未留意过授课人员的名录,自然也不知今日本该授课的“老师”是路伤雀,就连方才替课的神官也并未提及。

    所以若是橙徽不特意禀告,只怕“黄金台”路伤雀今日没有来授课,南墟大祭司一时半刻也都不会察觉到。

    他道:“哦?路伤雀呢?他今日没来?”

    橙徽颔首回道:“师父,路大人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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