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来,叱责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千岁殿下和光同尘,与日月同辉,岂可随你嬉笑言之?

    更何况这里又是什么下九流的腌臜地方?你在此处谈及千岁,乃是对殿下天大的不敬!”

    江如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好友,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我的李大公子哎!算我错了还不成吗?

    不是,你还真生气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至不至于这么刻薄啊?对千岁殿下不敬,你当我不要脑袋了吗?”

    他说罢又小声嘀咕着道:

    “怎么自打你尚了主,脾气就一天大过一天了,竟跟个炮竹似得……一点就炸,不点也炸!看来弟妹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不好相与啊。”

    李遂宁见他认错,本来打算不再揪着他不放的,只是此时居然听到江如流居然越说越离谱了起来,登时再次不悦了。

    他语气冷淡,脸色不太好看的冷冷道:

    “什么‘弟妹’?你若是这么喜欢认亲,平阳长公主面前我替你引荐可好?

    正好平阳长公主府中近来缺些使唤之人,李某瞧着江大公子倒是正合适。”

    江如流一脸曰了狗的表情,连声晦气道:

    “呸呸呸!咱们两个家中的情况,谁还不知道谁的啊?

    你家那娘们我可不敢招惹!你自己惹火烧身也就罢了,可不要连累兄弟啊。”

    李遂宁冷笑道:“这会儿知道划清界线了,晚了。

    你约我来这花街柳巷的讯息,此时此刻不出意外便已在平阳长公主的案头。”

    “什么?”

    江如流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平阳长公主居然还派人跟踪看守你?这难道是将你当做犯人了不成?”

    李遂宁沉默一瞬,淡淡道:“她也不过只能派些不入流的三脚猫,来探一探我每日里的行踪罢了。

    我若不想让她的人知道,她的人又怎么可能跟得上我?”

    李遂宁乃是大乘境的高手,他若是有心隐藏自己的行迹,就凭平阳长公主府上那些区区侍卫们,自然是跟不上他的。

    所以江如流更加不懂了,他搔头不解道:

    “所以.你到底在玩什么?”

    李遂宁嗤笑道:“不玩什么,左不过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又何必躲躲藏藏?

    刻意躲闪,反而让她觉得仿佛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弱点,没意思。”

    既然他并无不可对人眼,那么还不如坦坦荡荡。

    她想打探,那不妨便让她打探。

    等她探不出自己想要的,自然有她无趣收手的一天。

    李遂宁想到此处,复又蹙眉道:

    “那你呢?无缘无故约我来这种地方,待你过后回府,怕是要在你家惠宁县主面前不好交代罢。”

    江如流是个妻管严,他的发妻惠宁县主向来对他管束不休,最是厌恶他出门厮混,今日怎会大发慈悲放他出来浪荡?

    江如流尴尬一笑,心虚的不敢看他。

    “无、无妨。我出门前跟惠宁说了是你约我的,她素来信你是个正经人,不会怀疑的。”

    李遂宁错愕抬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