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

    几人都笑,凌或也难得带了几分笑模样。

    他这几日心里有事,总是沉甸甸的,以至于本就沉着冷静的人,更显得少年老成,气势惊人。

    好在这会儿,总算是松开眉梢露出了几分笑意。

    谢昭嘴里叼着热乎乎的面,含含糊糊道:

    “你就该这样经常笑笑嘛。”

    凌或愣了愣。

    “什么?”

    谢昭咽下嘴里的食物,停下筷子认真看着凌或,还欠了巴登的伸手拍了拍他驻著不动的手臂。

    “凌或,虽然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并不算多,但是指向性都很清晰明显。

    我心里有谱,你也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都会帮你的。”

    凌或一怔,被她轻拍的手臂肌肉下意识紧了紧。

    片刻后,他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失笑道:

    “.谢昭,你看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谢昭重新握起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条,轻轻挑眉,略带不满道:

    “怎么了嘛,我哪里就奇怪了?”

    凌或并没有抬起头来,他只是握着筷子,下意识搅着自己碗里的面,然后道:“这难道,不奇怪吗?”

    “你明明如此年轻,但是我们一路行来,似乎任何倒悬之危般的逆境,在你眼里都是无关痛痒的小局面。有时我在想,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难得倒你。”

    谢昭今日路上确实胃痛的厉害。

    她还背着他们在道边,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又吞下去两根热汤面,她终于缓过这股饿得心发慌的劲头,于是抬起眉梢道:

    “哎,这是什么话?这世上能难得倒我的事,那可实在是太多了。

    我跟几位少侠不同,你们要么天赋异禀,要么心有大志,要么肩负使命。

    而我呢?我脑子空空,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自然就万事不愁。

    有时候啊,人还是得看开点,兴许路就能走的更开些——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吗,你们说对吧?”

    凌或顿了顿,没再说话。

    谢昭似乎每每糊弄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道理”,让人真真假假看不穿也看不透。

    但不可否认的是,哪怕是在忽悠人时,她说出口的绝大多数话,也都是很有禅意和道理的。

    薄熄听到这句话,也逐渐停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的思忖着什么。

    是啊,人总是要看开些的。

    否则事事都放在心里内耗自己的精神,岂不是将路越走越死了?

    她的“有情道”,不也正是如此吗?

    不过,韩长生天马行空的想象,从来没有用到对的地方过。

    此时,他怔怔的看着谢昭那张在热汤面蒸汽中若隐若现的脸,突然来了一句:

    “还真别说.我突然发现,阿昭自从你的脸好了后,就连讲大道理的时候都看起来顺眼了几分,不像原来那么讨嫌了。”

    谢昭差点被呛到,什么高人风范都没有了!

    她当即气急败坏道:“我原来的脸怎么了?原来那不也挺好的吗?”

    韩长生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很有勇气的蹦出了一句:

    “你原来那块胎记丑成这样,哪里好了?

    ——话说,怎么你的脸上的病症来得莫名其妙,好得居然也莫名其妙的?”

    谢昭心里腹诽:有什么莫名其妙?

    但凡你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