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无猗顿住脚步,只听萧惟在她耳边悄声道:“等等,先别管。”

    这一巴掌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祝朗行看着紫翘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勃然大怒,他指着褚瀚的鼻子骂道:“褚瀚你个王八蛋!”

    褚瀚丝毫不为所动,负手冷哼一声,“是啊,我王八蛋,可我哪王八蛋得过祝小将军呢?今年四月你在赌坊欠的银子还上了吗,大概又是祝老将军给你平的事吧?上个月,你满大街撒酒疯,砸了人家酒馆好几坛酒,大家要不是看在燕王和老将军的面子上才不会让你逍遥自在呢。哦还有,燕王大婚前一天晚上,你是不又去找花魁吃酒,差点误了时辰?哼,祝老将军驰骋沙场一辈子,偏偏养出你这么个废物!”

    被人当众揭短,祝朗行脸都气变形了,要不是这里人多,他恐怕真能把褚瀚按在地上揍个好歹。

    “呵,你们褚家好!”祝朗行左右踱着步,故意大声道,“你们褚家持身最正,冒犯王府不说,现在还不管先来后到不讲道理,紫翘就是个歌女也不能任你随意打骂!”

    祝朗行没怎么样,褚瀚却反手将他推了一个趔趄,又挽起袖子啐了一口,“那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燕王的一条狗,永远都不会有出息的狗!”

    万春楼外,听到这句话的祝朗行的“主人”萧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拉住想要冲进去教训褚瀚的谢无猗挤出人群,回头向成慨使了个眼色。

    眼下这个光景,他是不打算管祝朗行了。

    谢无猗余怒未平,几次想抽回手,无奈萧惟手握得紧,她依旧一分一毫都挣脱不出。

    秋日凉风徐来,拂过街巷楼阁的阴影,也暂时吹开谢无猗心头的波澜。

    不发生正面冲突是对的,萧惟说得对,还是应该再等等。

    谢无猗刚刚放弃挣扎,萧惟便松开了她的手。回到在街角等候的马车上后,谢无猗也逐渐想明白了这场冲突中的怪异之处。

    “褚瀚经常来风月场所吗?”

    萧惟靠在马车壁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车里悬挂的风铃。听到谢无猗这样发问,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一般般吧,但——”萧惟故意拖着长音,“他可不是个争风吃醋的人,而且他和少观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谢无猗细细咀嚼着萧惟的话。褚余风刚被带走审问,褚瀚就大张旗鼓地在万春楼寻花问柳,激怒祝朗行,打骂紫翘,怎么看都是想把事情闹大。

    所以,褚瀚那样放肆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

    而那个人,无疑就是她。

    想通了这些,谢无猗微微一笑,“成慨办事靠谱吗?”

    “放心,慨慨可是我的好兄弟。”萧惟打了个响指,幸灾乐祸道,“褚瀚唱戏伤身子,那就让他多唱一会,我们出去溜溜再回来。”

    其实谢无猗早就发现马车并未驶向燕王府,她闻言隔帘望了一阵,才辨认出这是去齐王府的路。

    仿佛是为印证她的猜测,萧惟笑着点头道:“咱们夫妻俩的伤都没事,三嫂的身体可不太好,还是顺路去看看吧。”

    谢无猗后知后觉地锤了锤太阳穴,从平麟苑回来她便被萧豫找去问话,一番风波过后她早把钟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萧惟提醒——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咱们夫妻俩?

    合作伙伴而已,谁跟你是“咱们夫妻俩”?

    谢无猗白了萧惟一眼,他却依然笑眼弯弯,瞳眸里盛着灿烂流转的秋光。

    二人来到齐王府时,钟愈刚服过药。萧惟隔着屏风问候了几句,便留下谢无猗陪她说话,自己去书房找萧婺了。

    钟愈骤然小产,又在山林里熬了一夜,能活下来都是奇迹。谢无猗见她面白如纸,两颊瘦得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