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妇人,平静地出声道。

    这时候的妇人也很安静了,奇怪地安静着。

    没有哭泣、没有吵闹、也没有挣扎个不休。

    就木呆呆地坐在那里。

    听问后,眼珠才微微地转了转,脑袋依旧偏垂着回话道:“民妇叫顾篱芳。现在是这新蔡县人。

    家里有一个上门女婿,就是他,他叫顾正生,原……原本姓李。是、是越王的庶子、李恰。

    民妇的父亲叫顾顺昌,并非民妇的生父,他原是前朝宫中的老太监,伺候过两代帝王。

    十六年前,他回到了这新蔡县里、也就是他的故土养老。民妇便陪着他一起回了来。

    大人,并非民妇不肯报官,实是家父他、生前患有奇怪的病症,就是总会想像着有无数的人要害他。

    他身上的那些伤,都是他自己砍出来的,最后……心脏也是被他自己给挖出来的。

    但民妇说给别人听、别人也不会信。

    为了避免张扬,民妇便称其是病死的,只在家中停灵了三日、这便出殡准备将其下葬了。

    谁知……居然就碰到了大人您。

    大人,您要审便审吧,只是切莫冤枉民妇夫妇,那人真不是我们杀的。”

    狄映听完,眉头不由地挑了挑。

    越王的庶子,那也不是地里的大葱、韭菜,更不是山头的野花野草,怎么就会被扔出来、成了一个老太监的上门女婿?还连名带姓的全都改了?

    就算越王极不待见这个庶子,那为了自家、乃至皇家的脸面、也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吧?

    除非……

    老太监有大用、或者握得有越王的什么把柄了。

    应该是后者吧?

    前者?一个退出宫来的老太监,还能有什么大用?顾顺昌……名字很陌生啊。

    前朝一个不起眼的老太监?

    “顾正生,你也来说说吧。做为越王的庶子,无论如何都不该改名换姓才对。你是怎么变成顾家上门女婿的?”

    狄映暂时琢磨不明白,索性就直接问了出来。

    聂波偷偷看了自家的大人一眼。感觉大人这话问得……比他的性格还直接。这跟直接抽人嘴巴子也没啥区别了……吧?

    就见顾正生脸上的肌肉、真的就抽了抽。

    不,是鼓了鼓。表明其正在暗暗咬牙,且咬得很用力的那种。

    咬了好一会儿后,顾正生才回道:“什么庶子?说庶子都算是好听的了。我不过是他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我母亲是他养的外室,生我时就因难产而死了。他就请了个奶嬷嬷照顾我,并没有把我给接回他的府邸。

    您说我这么个没名没份、不见光的、算得上什么?

    那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