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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奇其实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反对科学,反对政府,终其一生都在试图让世界回到曾经那个弱肉强食的旧西部。

    他认为这种社会运行规则,既促进了生存,又严谨了纪律,并且帮助人们利用自身的能力与勇气克服一切困难。

    但达奇也希望人们能保持文明,而非从前那样的野蛮人。

    所以在政府大力推广新式服装和相关技术时,他并没有全盘否定。

    尽管达奇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亡命徒,但他早期犯罪行为的初衷更多的是出于理想而非贪婪。甚至他将杀害政府工作人员,视作一种打击腐败的有效手段。

    可讽刺的是,达奇口口声声说反对政府控制人民,自己在管理帮派时却非常专治,完全就是个独裁者。

    他时刻向手下灌输‘忠诚’的信念,不接受任何意见与批评。

    当有人敢提出质疑,那么就是背叛。

    亚瑟无论如何都要把忠诚放在第一位,就是由于达奇几十年如一日洗脑的结果。

    不过,纵使达奇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性格里从不缺少积极正向的一面,所以才能吸引那么多人围绕在他身边,心甘情愿为了他理想中的‘野蛮乌托邦’出生入死,犯下诸如抢劫、谋杀等累累罪行。

    直到何西阿的死和瓜玛岛之旅,让这一切戛然而止。

    首先达奇自己的心乱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理想。

    他梦想通过犯罪行为改变社会,却发觉根本无法撼动社会变革的浪潮,当今社会也早已不适合他这种诡辩之人生存。

    事实上,从黑水镇之后,达奇每一个自以为尽在掌握的计划都失败了,而每一次失败的计划都会引来更多的执法者,让帮派的处境愈发艰难。

    达奇其实很清楚这种局面是如何造成的,但他无法违抗自己的天性。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越来越暴力和不稳定。

    当初所谓的理想主义,如今已成为滥杀无辜和犯罪的借口,一块臭不可闻的遮羞布。

    失去挚友的仇恨、屡遭失败的屈辱、帮派如何生存下去的压力、局势快要失控的恐慌,将曾经那个自信的达奇·范德林德逼到了悬崖边,身后是名为疯狂的万丈深渊。

    而亚瑟,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忠诚的门徒,成了最后那根破坏平衡的稻草。

    达奇是个敏感的人,尤其从瓜玛岛回来,他的神经始终紧绷。

    他能感觉到亚瑟对他的疏离。

    以前对他言听计从、亲如家人的二把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并且开始怀疑他的决定是否正确。

    所以当亚瑟出于谨慎,劝说达奇放弃抢劫军列时,达奇便下定决心,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抢劫需要人手,正巧如今西部最不缺像他这种即将被时代抛弃,走投无路的亡命徒。

    光迈卡就认识不少。

    用最快的速度纠集了七八个愿意为钱卖命的枪手,达奇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们先是抢了一批军方卖给康沃尔矿业的烈性炸药。

    紧接着,迅速赶往巴克斯大桥,并将其炸毁。

    这座大桥是前往华莱士堡军事要塞唯一的一条铁路,没了它,军队所需的各项物资均无法送达。

    达奇炸桥的目的,是为了挑拨印第安保留地和军队的矛盾,他好浑水摸鱼,继而抢劫运送物资的火车。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他的计划大概率会成功。

    因为印第安人和军方本就矛盾重重,像是两个紧挨在一起的火药桶,稍微有点摩擦就会爆炸。

    只不过,由于在瓜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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