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冢中枯骨,何足介意?

    “将军?将军?”

    伤到的手臂还挂在胸前的健卒,用完好的左手在甘宁面前晃了晃,打断了自家将军的沉思。

    甘宁自嘲一笑:入了江夏以来他怎么也如鲁子敬一般多愁善感了?

    笑意重新回到甘宁的脸上,换了个更加舒服惬意的姿势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伤卒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羞红,但还是坚持小声道:

    “俺刚才是问,将军可欲出海乎?出的话,俺想重新跟着将军。”

    甘宁沉吟了一下,旧部的心思其实倒也不难猜,多半并不是对甘瑰有什么意见。

    认真说的话,这八百健卒差不多算是看着甘瑰长大的,如今虽然听甘宁之命跟随,但终归还是隐隐有一层隔阂,尤其是如今甘宁也脱离江东的情况下。

    而且另一方面来说,如今儿子连参两场大战,单论战绩耀眼程度已不输于他,亦有威望。

    此时正宜用此威望凝人心,聚悍卒,锤炼出一支如臂指使的亲军。

    结果现在甘瑰身边离得最近的反而是这群宛如叔伯的亲军,这群老卒虽然并不能精确的说明种种利害关系,但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尴尬。

    这次沉思的时间并不长,最终甘瑰面对着旧部那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展颜一笑:

    “这事儿简单,自是可以。”

    随即他也拍拍旧部的肩膀安慰道:

    “不止汝,还有兄弟若是愿意重归此处的,自来便是。”

    伤卒和旁边几个老卒脸上都是一喜,但随即便听到甘宁的下一句话:

    “等我等重聚,俺便监督着汝等读书识字,学那海文图志,将来扬帆出海!”

    这般话语也让周围老卒的脸色迅速凝固,互相都瞧见了对方脸上的一丝苦意。

    甘宁哈哈一笑,自己这群旧部在读书识字上有惫懒之态也是知晓的,此时欲脱甘瑰身边未尝没有这被逼令识文断字的关系。

    但可惜甘宁也并不打算放过,而且打算要用更加严厉的手段让这群旧部兄弟皆可识字,如此才能与儿子抢夺出海的先机。

    抒散了心中种种想法之后,甘宁也重新意气风发起来:

    玄德公既然能够居关中远眺辽海,那甘兴霸如何不能试试再闯个锦帆海贼之名呢?

    也是与此同时,益州的不韦城,吴懿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上,眼看着脚下的土人头领恭恭敬敬低下脑袋,然后呈上了一份已签字画押代表臣服的帛书,旁边一同跪伏的还有一个少年。

    旁边的司马懿贴近吴懿,称这少年确实乃是头人亲子。

    此时的司马懿脸上也满是风尘之色。

    送走张嶷之后,吴懿便不管他的反对,强行带着他从滇池向西开始率军猪突猛进。

    有药粉的加持,昔日被渲染的恐怖无比的瘴气再也没找过益州军的麻烦,当地的土人能做的只有遁入山林乞求神明杀死这群人。

    但在司马懿和颜悦色的允诺和吴懿板着脸的威吓之下,也总有土人头领选择投靠他们这边,并带着益州军将那些邻居重新找出来。

    而此时身处的不韦城,已经是益州西南部最后的大城了,平定此处也意味着整个益州经历了刘焉父子的恣意专权后,再次归于汉统,一州之地也重归完整。

    出于惯例,吴懿也冷着脸问道:

    “汝等可见过一物,由西南夷道传入,其花如棉?”

    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太多次,吴懿本身并没有什么指望。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土人头领在听过翻译后努力回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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