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有什么动静吗?”

    “回史相,没有什么异动。赵竑的舅兄周平整天眠花宿柳,田义和徐良一个贬斥,一个照顾出生的孩子。没有什么异动。”

    史弥远冷笑了一声。一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赵竑呢?他整天在做些什么?”

    虽然赵竑身边没有了自己的“卧底”,但是赵竑现在住在宫中,反而方便了他安排人窥探。

    “回史相,赵竑天天研习经史,随真德秀习读。每日里视膳问安,忙的不亦乐乎。”

    余天赐微微一笑,神情轻松。

    只要赵竑不搞事情,他和史弥远都觉得清静。

    “视膳问安,他也能忍的下来?难为他了。研习经史,细细琢磨一下理学,正好磨一磨他那个驴脾气!”

    史弥远脸上,也是有了笑容。他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畏斋,金国驿馆失火,你怎么看?那边有消息吗?”

    “回史相,金国照会,只是说驿馆失火,赵竑不知所踪,并无其他解释。以在下之见,赵竑锋芒太露,金国大臣之中,有人要置赵竑于死地,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却让赵竑给逃脱了。”

    余天赐琢磨着说了出来。

    就赵竑那个驴脾气,口无遮拦,得罪了金人一点也不奇怪,就是可惜赵竑没被烧死。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赵竑这是在东京城遭遇了什么,以至和金人撕破脸皮,让金人痛下杀手?他又是怎么从金国逃脱的?”

    史弥远感慨了一句,似乎很是不理解赵竑怎么可能虎口脱险。

    “史相,赵竑逃过一劫,咱们的麻烦可就来了。”

    余天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史弥远点点头,目光转向庭外一湖的烟雨,半晌才继续问道:

    “畏斋,你觉得乌孙,可堪大任吗?”

    “史相,乌孙至少是守成之君。况且,事已至此,恐怕已经没有了选择。”

    守成之君!

    史弥远默默点点头,又是犹豫片刻。

    “畏斋,你所言极是。箭在弦上,没有不发的道理。做事首鼠两端,最是忌讳。”

    目光扫向石桌上的锦盒,史弥远的眼神,渐渐冷厉了起来。

    “畏斋,还有其它事情吗?”

    余天赐在一旁唯唯诺诺,史弥远心头一动,轻声问了起来。

    余天赐没有离去,肯定有什么要事。

    果不其然,余天赐终于开口。

    “史相,近日名动京师的《江湖诗集》,不知史相读过没有?”

    “听过。不过老夫政事繁忙,没有闲暇,也没有时间拜读。”

    史弥远疑惑地看了看余天赐。

    “怎么了,畏斋。《江湖诗集》另有隐情?”

    “史相请看。”

    余天赐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书籍,翻开给史弥远看。

    “九十日春晴日少,一千年事乱时多……未必朱山能跋扈,只缘郑王欠经纶。还有这里:秋雨梧桐皇子宅,春风杨柳相公桥。这是明摆着讥讽史相,谣言乱政,当真是居心叵测。”

    余天赐不停翻到书页折叠的位置,细细指说。

    看着看着,史弥远的脸色,慢慢变的难看起来,双颊泛起一丝红晕。

    “大胆!影射朝廷,颠倒黑白,个个都是死有余辜!全都该斩首!凌迟处死!”

    史弥远怒声咆哮,气的浑身发抖。余天赐心惊胆战,赶紧小声安慰。

    “史相,息怒!江湖派的这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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