竑阻止了董宋臣的唱叫,走到了李惟名跟前,在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李惟名点点头,没有吭气,看都没有看赵竑一眼。

    “放心吧。朕会叮嘱一下,他们会安然无恙的。”

    以为李惟名是关心则乱,赵竑温声劝起了李惟名。

    李惟名不动声色,仍然是一言不发。

    “惟名,你怎么了?病了吗?”

    赵竑有些诧异,去摸李惟名的额头,却被对方用手臂隔开。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安而已。”

    李惟名终于开口,语气平淡,神情似乎有一丝嫌恶。

    李惟名的表情,赵竑看在眼中,取回了手臂。

    “那晚上要不要我陪陪你?”

    说起来,他和李惟名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了。

    “不用,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你自便吧。”

    果不其然,李惟名的反应冷淡。

    赵竑点点头,两人沉默了几分钟,赵竑站起身来,温声一句。

    “那好,你好好歇着。朕先去看看太后。”

    赵竑离开,李惟名依然是巍然不动,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赵竑默默向前,眉头紧皱,身后的董宋臣紧紧跟上,悄声说道:

    “陛下,夏王和夏国公前一阵子来见,几人说了些话。后来夏王和李仲谔等人去了海外,贤妃就更加怏怏不乐了。”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赵竑头也不回,只是步子慢了些。

    “回陛下,夏王吟了些李煜的词,什么“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还有“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之类。贤妃倒是没有搅和进来,不过她没有参加太后和老王妃的赏赐。”

    “故国情深啊!”

    赵竑摇了摇头,不知不觉进了御书房。

    拿起一支铅笔,在地图上陕西的地方划了一个小圆圈,赵竑回到椅子上坐下。

    宋军看似恢复了西夏和陕西,但距离墙上的中国地图全部划上小圆圈,还差的太远。

    赵竑坐下,看着桌上的一堆奏折,眉头依然紧锁。

    “太后身子一直不错,当日赏赐宫人,她是怎么病倒的?”

    杨桂枝的病情,应该是后世的脑溢血之类。加上杨桂枝年事已高,得了这病,能不能醒来都不一定。即便是醒过来,恐怕也支撑不了几天。

    “回陛下,当日汉中大捷的军情传来,宫中喜洋洋一片,太后和太妃们赏赐,杨贵仪来的晚了些,似乎饮了酒。太后就说了杨贵仪几句。太后年事已高,太医也说了,太后是自然之数,阳寿就要到了。”

    董宋臣对宫中的情况,显然十分清楚。

    “杨贵仪经常出去饮酒吗?”

    赵竑怒气顿生。后院起火,让人最生气,最不能容忍。

    “回陛下,临安城有名的诗会,杨贵仪似乎都去过。这几个月的开销都有些大。太后可能就是看她花费太多,冶游无度,才对她发怒。”

    “开销有多少?公主谁在照顾?”

    赵竑下意识问道。

    能让杨桂枝发火,可见开销不低。

    “回陛下,这几个月,杨贵仪每月都在 200贯左右。临安城有名的几家酒楼,似乎还都亏欠不少。公主都是其他几位娘娘和老王妃在带。”

    “200贯!她是疯了吗?”

    赵竑心头震撼,手中的铅笔狠狠拍在桌上。

    宫中几个嫔妃,月钱都在百贯左右,吃穿用度都不花钱。每个月多花出 200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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