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狂漫天飞雨飞入栈道之上,砸出一片片的血肉小径,无数蒙古骑兵被铁球砸中,跌下河去,“扑通扑通”的人马落水声不绝。

    宋军炮车跟了上来,布满了原野,浓烟阵阵升起,火炮声惊天动地,实心铁球漫天飞舞,砸的栈道上的蒙军骑阵中不时人仰马翻,到处都是瘆人的骨折声。一些蒙军人马尸体挡路,被同袍推下山坡,纷纷落入河中,被河流冲走。

    “再来!”

    眼看托雷还是安然无恙,高低上的炮手们再次调整角度,重新装填弹药,又是一轮火炮打击。

    与此同时,栈道外的宋军炮车上,火炮纷纷开火,又是无数铁球铁丸,漫天追击而去。

    无数的铁球乱飞,纷纷砸向蒙军骑阵,正在向前的托雷只觉头部背部一阵阵剧痛,战马嘶鸣,托雷人马栽翻,他也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元帅!“

    蒙军骑阵中一阵骚动,众骑士纷纷下马,直奔人马血肉模糊的托雷而去。

    蒙军前部,塔里等骑还没有奔出百步,忽然后面火炮声惊天动地,蒙军骑兵一片乱糟糟,惊叫声一片。众人都是心惊,他们回头看去,只见托雷的中军大纛倒下,宋军的实心铁球从空中雨点般不断砸来,蒙军骑兵不断被砸下马来,断腿断胳膊乱飞,蒙军骑兵们乱糟糟一片。

    他们看的清楚,蒙军骑士们冒着宋军的炮火,把浑身染红的托雷从地上抬起,架到了一匹战马上,并且用绳子绑好,蒙军骑士牵着托雷的战马,仓皇向前奔去。

    栈道口的宋军火炮高地上,响起一阵欢呼声,看样子是为击中蒙军主帅托雷而欢欣鼓舞。

    “托雷怎么了?”

    托雷伏在马上一动不动,塔里等蒙军将领看在眼里,人人都是心惊。

    “刘黑马,托雷怎么了?”

    刘黑马满脸惊惶赶了上来,塔里一把拉住了他,急声问道。

    “元帅……元帅他……他……”

    刘黑马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快说!托雷到底怎么了?”

    塔不己尔感觉不妙,厉声问道。

    “元帅被宋军火炮击中头部和背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刘黑马硬着头皮,低声一句。

    两颗实心铁球,一个砸中托雷头部,一个砸中后心,除非有大罗神仙,否则托雷凶多吉少。

    “啊……”

    塔里和塔不己尔等蒙军将领,个个变了脸色。

    先是悍将按竺迩,再是皇子阔端,现在连主帅托雷都难逃一劫,七万大军南下,回去的最多不过几千骑。

    西路军灰飞烟灭,那么中路军窝阔台部,恐怕也要功败垂成了。

    “速不台,现在只有你指挥全军了!”

    刘黑马赶上速不台,无精打采说道。

    “大军?”

    速不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吹号角,命令全军跟上北撤!”

    速不台头也不回,声音不大,听不出是喜是忧。

    塔里等人面面相觑,都是如坠冰窟。

    这一场恶战,真是一场噩梦!只剩下区区几千骑,难怪连速不台都失去了斗志。

    “李昌国,这是什么山路,怎么这么难走?”

    塔里看着崎岖漫延的山道,眉头紧皱。

    “将军,这是傥骆道,从汉中到关中最近。不过傥骆道虽然路途近捷,但路途艰险,人烟稀少、野兽出没。傥骆道长约 500里。出了北口骆谷,距离长安仅有 140里。”

    通事李昌国小心翼翼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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