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龙无首,死伤无数了。

    这样的庸才,怎么能担任武休关的守将?

    “潘福,你身为武休关守将,被鞑靼大军偷袭破关,而后不做任何抵抗布置,仓皇出逃。你知罪吗?”

    陈隆之指着潘福,怒声呵斥了起来。

    身为利州西路守将,丢关后的第一时间跑到利州东路皇帝所在的兴元府城来,保命的目的太强。

    大约他也知道,一旦去了沔州,恐怕要被他的上官吕文德直接砍头吧。

    “下官也想抵抗,实在是鞑靼大军势大,没法抵抗。末将不得已为之,没有考虑周全,还请陛下恕罪!”

    潘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碰得地面“邦邦”作响。

    “赎罪?潘将军,那折损的两千多将士,他们的死伤谁来负责?”

    孟珙黑脸发红,怒斥起潘福来。

    赵竑冷冷看了一眼潘福,目光转向了孟珙和陈隆之。

    “孟卿、陈卿,依你二人看来,潘福应该如何处置啊?”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大战在即,要不要又临阵斩将,以正视听?

    曹友万这家伙,究竟给他埋下了多少雷呀?

    “陛下,临阵脱逃,按律当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如何告慰抗争捐躯的将士!”

    孟珙一张黑脸正气凛然,声音在大堂上回荡。

    “陛下,孟将军所言不错。请陛下将潘福明正典型,以慰藉明副将和那些战死的将士!”

    陈隆之接着说了出来。

    赵竑还没有开口,潘福却已经叫起冤来。

    “陛下,确实是事无可为,臣不得不撤兵!”

    他指着孟珙和陈隆之,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惊慌。

    “孟珙、陈相公,我和你二人无冤无仇,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公报私仇啊!”

    潘福的话,让孟珙和陈隆之一时间面红耳赤,赵竑一拍桌子,怒喝了起来。

    “把潘福拉出去,就地正法,传首三军,以儆效尤!”

    这个时候还推卸责任,迁怨于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难以面对那些屈死的亡魂。

    “陛下饶命啊!”

    潘福目瞪口呆,随即磕头求饶,却被卫士上前,拖拽了出去。

    “任用潘福为武休关统领,朕有罪,朕对不起明新成,对不起死难的将士啊!”

    潘福被拖了出去,赵竑长长的一声叹息。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将领都不怕死,都是硬汉。

    “陛下,这怪不得任何人。潘福以前也是边塞的一员猛将,丁亥年曾随曹友闻立下战功。想不到短短几年功夫过去,他已经打不了仗,连胆子也没了!”

    陈隆之低声劝慰着赵竑。

    大战未起损兵折将,也难怪赵竑暴跳如雷了。

    “陛下,你无需内疚。有些将领就是这样,酒色财气,用不了多久,也许就是一两年,就会变得面目全非,没有了斗志。潘福这样的边将虽然少,但也不可避免。陛下,事已如此,还是向前看吧。”

    孟珙感慨而道,似乎有些心得。

    “陛下,孟将军所言极是。鞑靼大军顷刻即至,陛下还是忘了这事,大不了再打回来就是!”

    陈隆之附和起孟珙来。

    “陛下,此刻不宜悲伤。陛下运筹帷幄,明副将和死难将士的仇,我们一定会报回来!”

    薛晓宇在下面抱拳说道,话语铿锵有力。

    “你们说得没错!武休关所有死难将士的仇,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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