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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赵竑怎么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客气?

    “殿下,你我都是太祖子孙,将来还要互相扶持,这些东西算什么,你就不要推辞了。不然兄长我可是要生气的!”

    赵竑板起脸来,一本正经。

    这小子已经冠礼,建有府邸,可以上朝听政,身份虽然是皇侄,但对他这个皇子,已经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不要说他只是个皇子,即使他是太子,也会被赵贵诚身后的史弥远轻易换掉。

    皇位面前,没有人能抵抗诱惑,亲兄弟亲父子也会反目成仇,更何况他和这位“宋理宗”,连亲兄弟、近堂兄弟都不是。

    “济国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殿下!”

    赵贵诚脸色尴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自家兄弟,客气了,见外了!”

    赵竑满脸笑容,态度很是真诚。

    赵贵诚已经被推到了台前,原来想要和史弥远握手言和的想法,立刻被赵竑给全盘否定。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老臣郑清之,见过殿下。”

    赵贵诚身后温文尔雅、满脸赔笑的儒士、国子学录郑之清,满脸笑容向赵竑见礼。

    郑清之,这就是历史上宋理宗赵昀赵贵诚的“帝师”了。

    郑清之虽为“帝师”,也只是送赵贵诚到待漏院。他一个国子学录,不过区区八品,还没有上朝的资格。

    众所周知,宋朝一大顽疾就是“冗官”,官员太多,而能参加朝会的官员官阶都是很高。门下省起居郎以上,中书省起居舍人以上,尚书省侍郎以上,御史台中丞以上。

    再有就是言官,官阶虽低,影响力和震慑力却是极大。

    自己曾经的老师真德秀、理学大师,倒是有上朝的机会,但却自求下放到地方,估计是见势不妙,怕惹火烧身,悄然离自己而去。

    眼前这位当代大儒郑清之,赵贵诚的老师,对赵贵诚培养是尽心尽力,兢兢业业,上朝都送到皇宫门口。

    自己在这方面,已经输了一筹。

    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精玩自己,还不被他们玩残?

    “郑公,有空的话,到我府上坐坐,喝茶讲理,咱们坐而论道,也让我听听郑公的教诲。”

    赵竑笑意盈盈,亲切无比。

    “殿下,老臣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郑清之连连点头,尴尬而笑。

    在赵竑面前,他就像个没被对方发现的图谋不轨的罪犯,心虚的厉害。

    赵竑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对面的班房,史弥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周围一大群官员恭恭敬敬肃立,除了薛极和两三个紫袍白发官员,敢坐下的似乎没有几人。

    待漏院就是朝堂,史弥远府上也是朝堂,处处都是朝堂。

    史弥远史相,果然是好大的……淫威!

    赵竑和赵贵诚谈笑风生,真德秀和魏了翁对望一眼,眼中都是诧异。

    耿介倔强驴脾气的赵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和,没有骨气?

    和对手相见甚欢,和史弥远也是和善礼遇。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爱憎分明、疾恶如仇的赵竑吗?

    “殿下,何必搭理这些个奸人!”

    魏了翁一声冷哼,不知指的是赵贵诚还是史弥远。

    “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要自甘堕落,让旁人看着心寒!”

    真德秀也是冷眼看着赵竑,让赵竑一头雾水。

    “魏相公、真公,我好像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赵竑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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