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官人,还能是哪个济国公,就是当今官家的皇子济国公赵竑!”

    掌柜的笑意盈盈说道。

    “他?”

    周平眼中的惊诧更甚。

    “大官人,要不要叫人过来,给你们奏上两曲?”

    “那就麻烦掌柜的了!”

    周平点了点头。他倒要听听,这个混蛋,到底能做出了什么样的两首曲子。

    “周平,是秀娘的那个赵竑吗?”

    张瑾轻声问道。

    周平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张瑾和朱亮相对一眼,不再吭声。

    周平的妹妹周秀娘,就是济国公赵竑的妾室。不过赵竑对周秀娘不好,周平也是憎恶这个所谓的妹夫。就是没有想到,这个赵竑,还有些才华。

    几位民间艺人过来,将《笑傲江湖》和《西江月》奏了一遍。周平三人听罢,都是默不作声。

    “掌柜的,这个济国公赵竑,如今是很出名了?”

    周平开口,问起了究竟。

    才两三个月没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新鲜事。

    “大官人,不瞒你说,要说现在临安城最风光的,就是这位皇子呢!他做的词就在丰乐楼上,每天去观看的人数不胜数,丰乐楼的生意可好了!大官人买上一两份小报,就都知道了!”

    掌柜兴冲冲地说道,眼神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一份小报在手,几个人看了都是震惊。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这个济国公,怎么会有这样的才华?”

    张瑾头上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兵魂销尽国魂空……千古男儿一放翁!一针见血,让人热血沸腾啊!”

    朱亮连连摇头,酒醒了大半,他看向周平,目光中有一丝疑惑。

    这样热血肝胆的好男儿,怎么会是个抛妻弃妇的混蛋?

    “你们光看好的,没有看到下面这些吗?沂王嗣子赵贵诚,室中五彩灿烂,赤光照天,如日正中。白日睡觉时,身上隐现龙鳞。”

    周平指了指小报上一处。

    “妖言惑众,居心叵测。看来,这是有人在为这位沂王嗣子造势啊!”

    “济国公赵竑,以后怕是有对手了。”

    张瑾和朱亮相继说了出来,二人都是举杯,又是一杯。

    “别喝了!咱们这就回去。”

    不知为什么,周平心里火烧似的,乱糟糟一团。

    “急什么?再来一杯!”

    朱亮和张瑾连饮两杯,这才和周平一起,踉踉跄跄下楼,嘴里犹自和唱:

    “……靖康耻,犹未雪……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哈哈......”

    掌柜的看了看几人的背影,暗暗摇头。

    这样自命不凡、慷慨悲歌的年轻人,临安城可是越了越少了。

    已是黄昏,济国公府,书房之中。

    从吴府回来,赵竑就心事重重,不安地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事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赵竑这个蠢货,把吴家得罪的彻彻底底,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他的大舅哥那一拳,虎虎生风,眼神中的恨意浓浓。

    “殿下,你还真想把夫人接回来?”

    李唐黑着脸,轻声问道。

    他也感觉得到,赵竑心中的烦闷。

    “当然要接回来,和谁过不是过。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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