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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文德眼睛紧盯着城外,脸色难看,如猪肝一样。

    “鞑靼狗贼,竟拿我宋家百姓牛羊一般辱杀!”

    金陵讲武堂二期生赵溍,军中的正将,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被俘虏的宋人军民被鞑靼大军嬉笑怒骂,肆意屠杀,气的脸色通红,一颗心要跳出胸膛来。

    赵溍的父亲赵葵,虽然在扬州统制位上被赵竑一撸到底,但赵溍还是考入了金陵讲武堂,自愿来到了西北边陲为国效力。

    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父亲虽然有些无辜,朝廷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要是真有血气,就该跟对方拼了。苟延残喘,想要逃一条生路,真是可悲又可气!”

    另一个宋军将领,西和州偏将曹二雄,冷冷哼了一声。

    “曹二雄,你说的轻巧。老百姓手无寸铁,拿什么和对方拼?不是白白找死吗!”

    利州西路将领,西和州统领陆元廷,立刻提出了反对。

    “要是我,老婆女儿被糟蹋了,父母兄弟被人杀了,我一定会和对方玩命!没有刀枪弓箭,难道砍柴刀、菜刀没有吗?棍棒没有吗?让人如此凌辱,我反正是受不了!”

    曹二雄愤愤怼道,脸红了起来。

    “各位兄弟,都少说两句!归根结底,都是这些鞑靼造的孽,等会杀了他们,为百姓报仇不迟!”

    利州西路的正将孟瑛,非讲武堂出身的原利州边将,轻声劝了起来。

    这些讲武堂的毕业生,个个都是年轻气盛,嫉恶如仇,大敌当前,可不要自己闹起来。

    他却不知道,军令如山,这些将领虽然争论,但却因为军纪森严,无人敢触犯军令,打架斗殴更是几乎绝迹。

    西和州知州陈寅看在眼里,暗暗心惊。

    金陵讲武堂,顾名思义,便是培养武夫。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好勇斗狠。鞑靼大军气势汹汹前来,这些将领也毫不畏惧,绝不会示弱。

    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

    “传令下去,火炮都装填好弹药,听我的军令!”

    果然,年轻的西和州守将吕文德,冷冷下了军令。

    城外蒙古骑兵颐指气使,恐怕不是来秀一下肌肉,转个圈就离开。既然如此,他也没有理由不配合一下对方。

    “吕将军,还是小心行事,不要妄起兵端!”

    蒙古骑兵龙精虎猛,剽悍果敢,让陈寅呼吸急促,心脏狂跳,赶紧小心翼翼劝了起来。

    “陈相公,和强盗,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吕文德冷冷笑了笑,轻声一句。

    《鞑靼策》上讲的明明白白,鞑靼大军畏威不怀德,只认谁的拳头硬。跟这些人讲道理,除非是脑子坏了。

    几骑游骑纵马而来,灰头土脸,让吕文德不由得脸色一变。

    目光转向奔腾而来的蒙军骑士,陈寅声音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了几分煞白。

    “将军……是我军的游骑,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城墙上的将士们严阵以待,人人看着城外的鞑靼大军,蓄势待发。

    宋军的游骑到了城墙跟前,人人都是满身鲜血,为首的骑士大声向城墙上喊了起来。

    “吕将军,末将李寿,阶州副统领。鞑靼大军是从摩天岭绕过来的,一路奔西和州,另外一路好像奔沔州方向去了!”

    “从东城门进城!”

    吕文德摆摆手,刘志带着宋军游骑,打马调头,直奔西和州东城门而去。

    李寿离开不久,鞑靼铁骑前军已经到了城墙下,他们驱赶着被俘虏的大宋军民,箭射刀砍马撞,肆意嬉笑喝骂,任凭被屠戮者们的惨叫和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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