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府,青州降了鞑靼,事情最好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一旦传到宋境,恩堂那边,日子就不好过了。”

    郑衍德朗声说道,眉头紧皱。

    “好兄弟,即便咱们想安安静静的归顺鞑靼,他们会愿意吗?他们之所以留着咱们,还不是要山东的义军,都臣服于大蒙古国的治下。”

    镇定自若的李全,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要不是为了他这个山东义军领袖,蒙军至于这么客气,围而不攻吗?

    至于楚州的余部,只有派人早些通知他们,寄希望于他们不要自乱阵脚。

    “把宝剑给我拿过来。我要留着它,东山再起,带领兄弟们建功立业,搏个更好的前程!”

    李全指着地上的宝剑,身上又恢复了斗志。

    大丈夫能屈能伸,千万不能无权。一旦失去了权力,那只能是任人宰割。

    李全,一方枭雄,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翌日清晨,曾经四门禁闭数月的青州城四门洞开,东城门外,十余位赤着上身、背着荆条的忠义军将领跪伏于地,身后则是满满一地的忠义军将士。

    而在护城河外,无数的蒙军步骑漫山遍野,正在等待青州守军的归降。

    “将军,养虎为患。李全势穷来投,非心服。要不要趁机杀了这些反复无常的匪贼,一劳永逸?”

    汉人谋士陈时可看着城门外跪地的乌泱泱的青州降军,在蒙军主将孛鲁耳边,低声嘀咕一句。

    “杀了他容易,又有什么好处?李全在山东有些名气,山东的各路势力,还需要他们去招抚。”

    孛鲁摇摇头,看着吊桥缓缓落下,打马向前,蒙古铁骑如龙随行,漫过了护城河。

    孛鲁,蒙军名将木华黎之子,懂诸国语,善骑射,屡立战功,父木华黎病死,代其父攻略中原。

    下了马,一众蒙军将领簇拥之下,孛鲁快步上前几步,托住了李全的双臂。

    “将军不必这样!快起来!”

    “罪将李全穷途来降,还请将军收留!”

    李全不顾孛鲁的劝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毕恭毕敬爬了起来。

    “忠义军的兄弟,都起来吧。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孛鲁抓着李全的手臂,对着满满跪了一地的忠义军将士,提高了声音喊道:

    “李将军的威名,我孛鲁早就听说过。你们降了我大蒙古国,就是我大蒙古国的勇士,我孛鲁一定不会亏待你们!我会禀报大汗,让兄弟们安安心心为我大蒙古国效力!”

    “多谢将军!我等一定不负将军所望,愿效犬马之劳!”

    “愿效犬马之劳!”

    李全首先开口,全军一起发誓,异口同声。

    “将军,请上马,请入城!”

    李全亲自过去,给孛鲁牵马。

    “那就有劳将军了!”

    孛鲁示意亲兵退下,李全蹲下,孛鲁踩着李全的肩膀上马。李全亲自牵马,向城内走去。

    “将军不必客气,在下不胜荣幸!”

    李全牵马,众军蜂拥进城,城头立起了蒙军的大旗。

    夜色尚浅,青州州衙,蒙军主将孛鲁夜宴李全降部,孛鲁为首,李全及其部下作陪,孛鲁温言安抚,李全恭恭敬敬,宾主尽欢。

    饮酒到一半,士卒禀报,跟着风尘仆仆的杨妙真和李全长子李璮进来,酒酣耳热的李全登时愣住。

    “娘...子、大...郎,你们怎么到青州来了?”

    “爹爹,二伯和弟弟他们,都被乱兵杀了!”

    李全目瞪口呆,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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