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磕头请罪。

    “昏君”、“罪己诏”几个字都冒出来了,皇帝心中的愤怒可见一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不要触怒了君王。

    “都起来吧。几十岁的人了,不要哭哭啼啼的。”

    赵竑温声说道,等薛极和葛洪等人站了起来坐下,这才脸色一板。

    “魏侍郎,你去宫门外,把前来请愿的太学生和士民,全部带到太子东宫,朕要和他们坐而论道,好好谈谈心。”

    赵竑朗声说道,魏了翁赶紧领旨。

    赵竑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等于给太学生们的请愿,划上了句号。

    总不能皇帝亲自接见,还要接着闹吧。

    魏了翁离开,赵竑摇了摇头,一声轻叹。

    登上皇位前,他和史弥远斗法,借助小报和太学生们裹胁民意。没有想到,现在太学生们,反倒成了他施政的绊脚石。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魏了翁离开,殿中大臣面面相觑,人人都是无语。

    借住太学生阻止皇帝出兵,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

    皇帝明摆着要维护薛极和宣缯,即便是众人弹劾这二位参政大臣有罪,皇帝也会力保。而且谁要是敢坚持,皇帝一定不会放过。

    “众卿,朕自即位以来,励精图治,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大宋国泰民安,国家没有边患,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满殿大臣心头都在挣扎,赵竑已经开始了说教。

    “朕知道,朕推行新政,反贪反腐,肯定损害了你们或者你们身边一大堆人的利益,但这是大宋图存变强的唯一方法和手段。你们有委屈,朕理解。但请你们不要公心私用,不要影响大宋断臂求生的唯一机会。否则,你们不要怪律法无情,也不要怪朕不念君臣之义!”

    赵竑语气诚挚,但其中的寒意,却让一众大臣人人心凉。

    真德秀汗流浃背,不敢再吭气,更不敢抬头和赵竑对望。

    这位弟子明察秋毫,心如铁石,和以前那个耿介孤傲、优柔寡断的皇子比起来,判若两人。而且皇帝所作所为,似乎都是出自公心,让他难以启齿,再次谏言罢兵。

    另一个参政大臣邹应龙,也是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皇帝忧国忧民,自己不明大义,已经有失节之嫌。

    好在他只是犹豫,皇帝坚持用兵,他也不会阻挠,此刻更是不会固执己见。

    “陛下,鞑靼势大,坚不可摧。陛下施仁政,富国强兵,百废待兴。此时应继续韬光养晦,厉兵秣马。陛下冒天下之大不讳,为美色所惑,和鞑靼开战,恐怕有些草率。陛下祥之。”

    总有坚持己见者,临安府尹吴兢铁面无私,不屈不挠,继续上谏。

    赵竑和西夏联姻时,他在临安城,来不及劝阻。而赵竑对蒙古用兵,他是死了心反对。

    还是那句话,打赢了一无所获,打输了却要惶惶不安。最好不要打仗,也不能让皇帝由着性子胡来!

    “陛下,吴相公所言极是。鞑靼势大,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对其用兵,惹火烧身。君子不立危墙,陛下宜韬光养晦,与民生息,不宜与蒙古擅开边事,以免后患无穷。”

    御史中丞陈端常肃然而道,和吴兢一样,极力反对皇帝草率用兵。

    “陛下,金人于我大宋,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金人势弱,蒙古势强,我朝应联鞑靼而灭金,乘金人衰弱出兵北上收复失地,以报君父之仇。而不是对鞑靼用兵,结一强敌。陛下三思!”

    户部侍郎刘弼跟着上奏,做最后的努力。

    “陛下,红颜祸水,陛下应驱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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