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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夔州路安抚使蒲宏,你可知罪吗?

    群臣惊愕,赵竑目光冷厉,夔州路安抚使蒲宏心惊肉跳,赶紧走了出来,跪了下来。

    “陛……下,臣……知罪!”

    安癸仲眉头紧锁,瞥一眼蒲宏,目光在自己战战兢兢的弟弟安恭行身上停留,随即移开。

    “蒲宏,你有何罪啊?”

    赵竑拿起桌上的奏折,轻声问道。

    “陛……下,臣……臣……”

    蒲宏脸色煞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让朕来告诉你吧。收受贿赂 60多万贯,卖官鬻爵、苛捐重赋 40多万贯;吞侵良田上千顷,逼死百姓数人;酷政治民,百姓民不聊生……”

    赵竑看着跪地发抖的蒲宏,冷冷一笑。

    “蒲宏,你这样的好官,朕该如何厚谢你啊?”

    堂下的崔与之和高定子等人看着蒲宏,都是满脸的憎恶。

    都知道此君是四川政坛的一颗毒瘤,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想不到犯下如此罪行。

    细思极恐,皇帝在擢升调离官员的同时,已经在清肃四川官场了。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蒲宏自知罪责难逃,硬着头皮喊起冤来。

    “冤枉?”

    赵竑不由得冷笑一声。

    “朕的寿诞,连朕都没有大张旗鼓操办,何时命人征收天下赋税?朕在四川编练新军,何时又向百姓征收练军的赋税?朕已经下旨废除百姓身上的苛捐杂税,你为何擅自征收?你向夔州路百姓横征暴敛,欺君罔上,下负黎民,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啊!”

    赵竑看着脸色煞白的蒲宏,脸色铁青。

    满堂大臣都是瞪大了眼睛,有人更是连连摇头,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蒲宏,为敛财胆大包天,这样欺上瞒下的事也干得出来,真真正正的死有余辜。

    “不过,你放心,律法无情,讲的是证据。朝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官。你的案子,四川反贪分司和四川提刑司,会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赵竑憎恶地摆摆手,卫士把战栗不已的蒲宏拖了下去。

    满堂四川士大夫人人都是不语,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为蒲宏叫屈。大约众人都知道,此君恶名远扬,皇帝不会无故冤枉。

    赵竑看着堂下的范钟,轻轻点了点头。

    贪官如此之多,是时候继续恩威兼施了。

    “陛下,臣有本奏!”

    范钟直接走了出来,朗声而道。

    安癸仲看了一眼范钟和皇帝,又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弟弟,暗暗摇头。

    不用说,弟弟难逃一劫了。

    “范钟,有本只管奏来!”

    “陛下,臣参潼川府路转运使安恭行一本。安恭行私自售卖官粮 130多万石,连同长宁军、怀安军将领,历年吃空饷 90多万缗。在潼川府置地近万顷、府宅 6处……”

    范钟义正言辞,侃侃而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以及大量的证据,一一呈上。

    “陛下,这是安恭行的罪证和相干人等的口供和证词,请陛下圣鉴。”

    拿过那一大叠的奏折罪证,赵竑坐在椅子上,仔细看了片刻,轻轻摆了摆手。董宋臣把东西拿了下去,给两边的群臣参阅。

    看众大臣传阅的差不多,赵竑抬起头来,看着瑟瑟发抖的安恭行,一声冷喝。

    “安恭行,你知罪吗?”

    前四川安抚使安丙的二公子,兵部侍郎魏了翁的女婿,竟然如此的贪婪,所犯罪行累累,令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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