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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还是实话实说为佳。

    “薛相,你可知道,顾松为了得到张僧繇的这副名迹,将其原主诬陷入狱,将画据为己有。如今原主病死狱中,家破人亡。你说,这样的官员能饶恕吗?”

    赵竑不再隐瞒,直奔主题。

    他有言在先,以前的贪腐一概不究。这也是他没有向薛极恶语相向的原因。

    “陛下,顾松这贼子如此胆大妄为,罪不可恕。臣愿马上归还此画给原主家里,不让陛下忧心。臣确实不知此事,望陛下恕罪!”

    “薛相,此事你确实不知。若不是顾松下狱,苦主家属也不敢上告。朕代原主,多谢你了。”

    赵竑转过头来,目光扫在了宣缯身上。

    “宣卿,宁国知府黄汝成曾和你在泉州共职,他是你的属官,他去宁国府,也是你向朝廷力谏。”

    赵竑看着局促不安的宣缯,脸色变的凝重。

    “宣卿,黄家庄的豪强、黄汝成的叔父黄振东有六十多顷私田,税册上却只有二十多顷。经界所的官员去宁国县清丈田亩,被黄振东打死打伤二十多人,黄汝成身为宁国府知府,如此大事,却未抓捕一人,反而……”

    赵竑适可而止,有些话,意思已经到了,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陛下,宁国知府黄汝成营私舞弊,罪大恶极,触犯律法,请陛下将他严惩。臣举荐不当,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赵竑面色平静,宣缯却心惊胆战,赶紧接着赵竑的话说道。

    黄汝成、徐海曾送他钱物,这些放不到台面上的事情,就不要逼皇帝说出来了。

    看到赵竑的目光扫了过来,胡榘赶紧满脸赔笑,点头哈腰。

    “陛下,顾松送臣在秦淮河的宅子,是前年夏日所赠,臣差点忘了此事。臣一会就将宅子交于制置司衙门,不让陛下费心。至于顾松,国法森严,理应按律惩处,陛下乾坤独断就是!”

    几个参政大臣纷纷服软,真德秀目瞪口呆,一时语塞。

    他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该继续进言?

    顾松抖出了这么多事情,反贪司功不可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小把柄在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