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些学员向前走去,张正思低头沉思,走的慢些,旁边的女学员经过,娇羞的一句。

    “张正思,幸会!”

    张正思抬头一看,一张花颜,不由得一怔。

    “是你!你也考进了讲武堂!”

    原来这女子,就是当日跟着他们一起进金陵讲武堂的李思雨。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下一座石碑,上面却是宋室南渡之后的第二次北伐——开禧北伐。

    “开禧二年,王师北伐,先胜后败,吴曦反叛,形势堪忧。开禧三年,吴曦之叛被平定,淮南也渐平稳,金大将仆散揆病死军中,形势对宋有利。但大宋主和派作祟,礼部侍郎史弥远与殿前司公办干事夏震等勾结,杀死宰相韩侂胄,宋、金罢兵议和,于嘉定元年签订“嘉定和议”。

    和议条款:两国境界仍如前;宋以侄事伯父礼事金;增加岁币银帛各五万;宋纳犒师银三百万两与金,疆界依旧。宋皇与金皇之称谓由以前的侄叔改变为侄伯……”

    虽然石上没有指出杀死宰相韩侂胄的“等”时谁,但众学员都心知肚明,也谅解皇帝的苦衷。

    毕竟,皇帝不能当着天下人的面,去揭自己“母后”的短。这岂不是不孝!

    “天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兵出有名,师直为壮,言乎远,言乎近,熟无忠义之心?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

    静静观看的余玠,由衷地叹息一声。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韩侂胄如何霸道,也是为了国事。函守送金,何其的悲惨。

    “将帅庸愚,马政不讲,豪杰不出,馈粮不丰,形势不固。陛下创办金陵讲武堂,可谓是正当其时!”

    张正思也是忍不住,感慨地一句。

    练兵必练官。皇帝高瞻远瞩,直指大宋的积弊,让人期待。

    “你一个临安城泼皮,你在这里咬什么文嚼什么字?”

    对面一个男学员,忽然针对起张正思来。

    “讲武堂是什么地方,咱们什么样的烂人都收?泼皮无赖都能进来,这还有他尼昂的天理吗?”

    张正思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个男学员已经接上话来,同样是冷嘲热讽。

    “你他尼昂的说什么?”

    “狗日的再说一遍!”

    张正思身旁的高虎和方海再也按耐不住,纷纷戳指怒对两个男学员。

    这两个家伙,似乎是临安城的权贵之后,以前双方有些过节,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被蹂躏的是自己一方。

    “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家伙!狗屎一堆,也跑到金陵讲武堂来丢人现眼!还有脸吗?”

    “说你怎么了?想打架吗?老子奉陪到底!”

    对方几个男学员人多势众,同样是毫不退让。高虎等人按捺不住,直接扑上前去,双方扭打在了一起,很快就是一场群殴。

    “都住手!”

    张正思赶紧过去分开扭打的人群。这是在金陵讲武堂,在这里打架,弄不好会被开除。

    “别打了!都住手!高虎、杜三,你们……”

    张正思话音未落,脸上已经遭了一拳,正好打在眼眶,登时鲜血淋漓。

    “都住手!不要打了!”

    “快住手!别打了!”

    孟珙和余玠等人纷纷上前,众人仍然互殴,不依不饶,难解难分。

    “你们在干什么?快让开!”

    忽然怒喝声响起,潮水般的人群分开,跟着一行人进来,高虎等人纷纷退开。

    “你他尼昂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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