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皇帝可真是苦心孤诣,用心良苦了。

    孟瑛和孟大一起,把目光都投向了孟珙。

    很多时候,孟珙的分析都是对的。

    “这是当然!”

    孟珙断然一声,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练兵必先练官,官是兵之胆。没有一大批训练有素的中低级军官,强军何以练成?何以战场杀敌?当年岳家军为何能战场称雄,还不是凭着曾祖父、祖父那样的中低级军官中流砥柱。我想,这就是陛下创立金陵讲武堂和水师学堂的本意。”

    “将军,既然你对金陵讲武堂推崇备至,那你为什么手里还拿着你那本破《周易》?你是要武将变儒将,和皇帝见了面谈《周易》吗?”

    孟大的调侃,让孟珙不由得尴尬一笑。

    “皇帝文章海内第一,谁敢在他面前舞文弄墨?希望皇帝明白边事不举的弊端,革除弊政,重振我大宋边军!”

    孟珙挥臂,用力把手中的《易经》扔入了滔滔江水之中。

    “四哥,你不看《易经》了?”

    孟璋诧异地问了起来。

    四哥苦读《易经》多年,在《易经》上造诣不浅。这就把书扔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装什么装!武将就该干武将的事情。希望面圣以后,皇帝不要让我失望,不要再让我再拿起这破书!”

    孟珙头也不回,大声回了一句。

    猛然,前方水面变阔,原来船只已经进入了长江水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孟璋忍不住,伸开双臂,面对滔滔的江水,大声唱了起来,吸引船头上一片惊诧的目光。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孟瑛站在兄长旁边,跟着大声唱道。二人面对大江,慷慨豪迈,反复发飙。

    孟珙微微一笑,并没有责备两个弟弟的“犯二”。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吵死人的歌声当中,孟珙看着远处山水交接的天际,一时壮志满怀。

    金陵讲武堂,这是他孟珙的命运转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