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道:“伽罗,你我之间不过是有点小误会,抛开这点小龃龉不谈,我可是你五哥,你怎能如此坑我?”

    冷澜之看到秋雯雯的时候就猜到他们可能是为了铅笔来的,她也不慌,不紧不慢地问道:“五哥此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坑你了?”

    越王痛心疾首:“当着父皇的面,你敢如实说出这铅笔的出处是在哪里吗?”

    秋雯雯适时地抹了抹眼睛。

    原本没人注意到她,但她这么一动作,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建良帝皱了皱眉:“越王和公主说话,你哭什么?”

    秋雯雯软软地跪下,委屈道:“启禀陛下,妾身不敢殿前失仪,可妾身实在是忍不住,因为公主她……她欺人太甚!”

    不等建良帝发问,她便道:“这铅笔,原本是妾身从一个番邦友人那里得到的,是番邦友人送给妾身的礼物……”

    她将对越王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才道:“不问自取视为偷,公主,您好歹也是陛下钦封的护国公主,怎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

    越王出来唱白脸:“父皇,伽罗为铅笔的推广废了不少心思,儿臣不忍心将她的功劳全部抢走。只是,这件事她确实做的不地道。铅笔是雯雯的,即便是她想要拿来用,也该问过雯雯的意见。”

    “她这样不问自取,还将这当成了自己的功绩,与那些文贼有什么区别?”

    这时代的人,最讨厌的便是文贼。

    一旦某人被证实了是偷取别人文章的文贼,不但会被官府定罪惩罚,还会遭到天下文人学子的口诛笔伐。

    这个人的前途,基本上是毁了。

    越王故意这么说,就是要将冷澜之钉死在耻辱柱上。

    如此,她便只能乖乖地将功劳吐出来。

    秋雯雯低垂着头,眸中划过了一抹兴奋之色。

    冷澜之啊冷澜之,你没想到吧,你辛辛苦苦研究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为我做了嫁衣。

    你的作坊,你的钱袋子,你的名声,全都是我的了!

    不对,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

    建良帝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曲折,蹙眉问道:“伽罗,你怎么说?”

    秋雯雯不想让冷澜之开口辩解,她知道建良帝最宠爱这个女儿,若是不一下子锤死她,她定然有翻身的机会,便抢险道:“陛下,妾身有证据!”

    她早已忍痛用积分换了两根铅笔出来:“您看,这是妾身的番邦友人赠送的铅笔,他们的工艺更加成熟,做出来的笔笔芯质地更加适合书写,而且外表也更好看。”

    这两根铅笔的表皮都涂着均匀的漆,其上还有英文字母和机打的图案。

    一看便知道,这两根笔的制作工艺更成熟。

    建良帝蹙眉看向冷澜之:“伽罗,你怎么说?”

    冷澜之叹了口气:“父皇,儿臣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这铅笔是儿臣自己想出来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