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诬告她而丢名声扫地。

    但,她的脸也丢尽了。

    她可是堂堂的主簿夫人啊!

    仗着这个身份,她可没少在县城作威作福,今日竟然要被告了!

    这让县衙里的人怎么看她?

    又怎么看待她都相公?

    然而,不管她怎么生气,都改变不了闻冤鼓已经被敲响的事实。

    不多时,县令便来到了堂上。

    看到被告的人竟然是水二婶,他不禁一愣。

    毕竟是他的手下的老婆,他还是认识的。

    压下心头的疑惑,马县令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旋即蹙眉:“为何不跪?”

    不仅是水主簿的老婆没有跪,便是那两个陌生人都没有跪。

    水二婶赶忙跪下。

    冷澜之和顾湛却是不动如山,顾湛淡淡道:“本朝规定,非白身在大堂之上均不用叩拜行礼。”

    马县令一愣:“非白身?你是秀才?”

    水二婶嗤了一声:“哄谁呢?你若是秀才,怎么可能给那丫头当仆人?”

    顾湛懒得理他,直接拿出了一块腰牌。

    县令让人将腰牌呈上,原本不解中还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表情,却在见到那腰牌之后龟裂,露出了如同见鬼的表情。

    他嚯地站了起来:“锦……”

    顾湛冷漠地打断了他:“县令大人,我还需要跪吗?”

    马县令额上瞬间渗出了冷汗:“不……不需要。”

    锦邢卫,除了陛下之外不需要跪任何人!

    虽然他手中的一面,只是普通的锦邢卫的腰牌,但!

    “普通”只是相对于锦邢卫这个群体来说的。

    对于朝中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当朝丞相,面对锦邢卫的时候也无法轻松应对。

    只因为一旦锦邢卫出现在你的周围,就说明你被盯上了。

    锦邢卫的探查能力一流,只要他们想要深入挖掘,就没有他们挖不到的秘密。

    那一瞬间,马县令将自己这短短半生所做的事情都过了一遍,拼命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干什么值得被问责的事。

    见马县令被吓得不轻,顾湛微微勾唇,又问:“那我家小姐呢?”

    被锦邢卫称作小姐的人,又是何等身份?

    虽说盛朝的女子不能入朝为官,按理说除了有品级的县主、郡主、公主之类的有身份的贵女之外,便是丞相之女,在见到县令的时候都是应该跪一跪的。

    可,谁敢让这些人跪?

    “当然不用!”

    非但不用跪,还可以坐。

    马县令当即喊道:“来人,给这二位看座。”

    水二婶:“?”

    冷澜之淡淡道:“不必了,还是说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