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强多了。”

    王观山沉默了一下,“父亲不让…”

    周荀摇头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若蹉跎一生,临老白头之际,岂不后悔?”

    “就像那张彪,此生怕是没什么出息,还丢了公职,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免得混不下去上门借钱…”

    见王观山不悦,他连忙改口道:“算了算了,不说他也罢,兄长,游园诗会可非同小可,咱们要细细谋划一番……”

    …………

    出了嘉兴坊,张彪又扭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叹。

    他毕竟是个外人,王捕头离世,这家便换了主人,再上门便没那么随意。

    摇了摇头,转过身来,他眼神已变得阴冷,阔步汇入人群。

    之前丧事为重,顾不上其他。

    也没对王观山多说什么。

    但这个仇,

    他是绝对要报!

    无论用什么手段…

    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通政坊。

    这里外围警戒已撤,但坊门依旧有骁卫把守,即便坊民出入,也有武侯挨个核查。

    “劳驾,请叫一下捕头王信。”

    “去去去!闲人禁止入内!”

    眼见守门的骁卫恶声恶气,张彪也懒得纠缠,心中一动,准备绕门而进。

    就在这时,街上大乱,马蹄声声。

    张彪扭头一看,却是大批金吾卫列队而来,皆身背重弩,后面马车上还大包小包,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为首之人,一身貔貅吞口金甲,正是金吾卫左营副将楚世元。

    他身骑高头大马,来到坊门前,亮出令牌,冷声道:“奉皇上之命,金吾卫前来支援!”

    把门的骁卫将士不敢多问,连忙拱手让开,大批金吾卫也蜂拥而入…

    这家伙怎么来了?

    张彪心中有些奇怪。

    他与这楚世元也打过交道,对方虽是名将之后,却滑不溜秋,处处小心。

    这种烂事,一向敬而远之。

    还有,今日出殡下葬,王信和铁守明都没来,连差人通知都没有。

    必然出了大事……

    想到这儿,张彪当即转身,来到附近暗巷深处,见四下无人,一个借力跃上坊墙,跳了下去。

    通政坊他很是熟悉。

    沿街有一排酒肆客栈,本是供外来述职人员住宿,如今出事,自然全部停业关门。

    张彪随意找了一家,避过打瞌睡的伙计,躲入一间临街客房。

    透过窗缝,顿时看到街上景象。

    远处,通政坊的地道入口已被挖出,甚至周围民居全被拆毁。

    总捕头郭安负手立在原地。

    楚世元带人来到后,下马拱手道:“见过郭大人,本官另有要事,来迟一步,还望恕罪。”

    郭安明显心情不好,冷冷一瞥,“楚将军,有劳了。”

    楚世元也不在意,点头道:“听闻地道入口已经挖出,可否需要金吾卫帮忙?”

    郭安冷声道:“不用了,六扇门、不良人和骁卫已下去数百人…”

    “有人上来了!”

    就在这时,呼喊声打断谈话。

    只见焦雄灰头土脸,一身泥浆从深坑中爬出,拱手苦笑道:“回禀郭大人,下面地道四通八达,那些和尚又炸塌了几条。”

    “我们差点迷路,分批寻找,人手又不够,徐大人让多派些人下去。”

    “人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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