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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耀大地的月光被晨光所替代,睡得很香的人被人喊醒,一个个紧张起来,四处看。

    然后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田边多了茅房,一人被塞几张毛边纸后,冲了过去。

    等他们陆续回来,又有人送上肥皂和新手巾、牙刷、一竹筒牙粉。

    再用盆装着木桶送来的井水,让他们刷牙洗脸。

    “昨天不让你们动,是怕你们有人太累了,往回走的时候倒在路上。

    手巾、牙刷、牙粉和肥皂,是你们自己的,洗完了用手巾一包就行。

    过来吃饭,吃完了大家休息一下再回家,别急,不要吃太多。

    给伱们一人带了一块二斤的腊肉,拿回家慢慢吃,今天吃撑了就会死。”

    有人喊着,就怕这些人劳累过度后,又再累一下、撑一下,结果好好的人就没了。

    早饭刻意做的绿豆饭,用来补钾,缺钾也容易挂。

    菜呢就是昨天剩的菜热一热,再补一点,加上萝卜丝姜汤。

    限制饭菜的量,大家一人只给盛正常饭量的一半,汤倒是可以多要。

    干活的人和为了守护自己家田地的百姓倒没认为饭菜少,人家给二斤腊肉了。

    众人开心的吃完饭,生员们喊着受伤人过去,哪怕一点小伤口也要看看。

    他们把自己的包打开,从中取出东西,为受伤的人清理伤口。

    有的甚至需要缝合,这种情况下,受伤的人都觉得无所谓,挺一挺就过去。

    结果一清创,一个个疼得就差哭喊了。

    “天黑之前,到图书馆,给你换一次药,白天尽量别碰到伤口,不能沾水。”

    一个生员对面前小臂划了很深伤口,皮都外翻发白,被他处置后的人说。

    他把白的皮给剪下去,再清理伤口,不过没缝针,因为伤口已经止血了,昨天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这样尽量不缝合,说明位置很好,慢慢的就能长稳妥了,如果缝的话,更容易出现感染情况。

    生员们为一个个受伤的人处理着,有的缝针了,要求天黑前去换一次药,明天早上再换一次。

    因为这些人或许要干活,受伤的位置就要动来动去,不能隔太久换药。

    “这位……先生,你是举人啊?”一个看着自己伤口被包扎得很漂亮的壮汉问一个生员。

    “我哪里是举人啊!我连秀才都不是,一个童生,旁边这位是秀才。”生员摇摇头。

    “咱觉得你行,你能当官的。你也不错,当大官。

    你们能干活,还能告诉咱们怎么做,关键心好啊!”

    壮汉由衷夸赞,又看看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嘿嘿笑两声。

    “我这个秀才也没什么用,都不敢考乡试。至于当官,借你吉言。”秀才功名的人也笑了。

    当官他不谦虚,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被往官员方面培养。

    当大明的官实在是太难了,每天要学那么多,并且带孩子。

    等着其他人都离开,又有一群人过来收拾东西,一百四十个生员终于算解脱了。

    他们陆续集合,骑着马往回走,前面有人领路。

    走着走着他们就发现不对了,这路不是去洪武门的啊!跟来时不同。

    咋往东绕?往东再想回去……

    三刻钟左右,他们看到了前面的牌坊,五个牌坊一路延伸。

    无须别人提醒,他们自觉下马,而且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过牌坊就是进城郭,南京只有一处地方如此……下丘村。

    “张兄,昨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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