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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守成有些不悦,他给张之维的那篇经文,旁白注解极多,密密麻麻,是付诸了心血的,他是真希望张之维这个后辈,在符箓一道上能少走弯路。

    但这才多久啊?就要新的了,道理这么好理解,凝练法箓这么快?怕不是只粗略了看了一遍,根本没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突然就有些理解师兄为什么说张之维这小子嚣张,目中无人了。

    张之维不擅长察言观色,没注意到张守成脸上的细微变化,直接道:

    “师叔,我已经刻完了啊,所以才来找你嘛!”

    张守成几乎是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这么快?铭刻法箓,需要精气神合一,以神执笔,以炁为墨,可谓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龙虎山的高功里,在这一关上,哪个不是用了数年之功?”

    “万事开头难,《上清经》三十二篇中,第一篇是最难的一篇,即便是我,也花了几个月才铭刻完,你说你半天不到就刻好了?”

    张守成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他人如其名,做事守成,顺天应人,这类人为人处世,虽稳扎稳打,几乎不出差错,但也少了些变通,甚至是有些顽固。

    见师叔不信,张之维没有过多辩解,挽起衣袖,手腕上金灿灿太上正一盟威经箓发光,略作催动,一枚枚金色的符文在法箓上显化而出,内容正是《上清经》的第一章经。

    “这这这……”

    这一幕让张守成看的目瞪口呆,尽管依旧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真是《上清经》第一篇的经文,而且符文凝实无比,根基很深,不像是刚凝练出来的,倒像是细细打磨后的结果。”

    张守成看向张之维,一脸严肃认真道:“之维,你告诉师叔,这是你早就开始铭刻的结果,还是真是半天的成果?!”

    “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张之维说道:“师叔你给的经文里有大量的注解,几乎不用太多的思考揣摩,一眼就能明悟其中精髓,所以铭刻法箓自然是快,若你还不信的话,你把《上清经》第二章经的内容告诉我,我当着你的面来凝练符文,铭刻法箓!”

    “好,我这就给你第二章!”

    张守成一口应下,他是真想知道张之维是如何在半天之内铭刻好一篇经文的。

    张守成从法袍里,拿出黄纸笔墨刀剑,这些东西,符箓一脉的道士大多都随身携带的。

    他拿铺盖黄纸,执笔开始在黄纸上书些经文,这些经文他写的很详细,在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还写上了小字,显然是比较重要的注解,他边写说道:

    “这些注解是我的一些理解,一千个道士看这些经书心中有一千个道理,我写的不一定对,它们只作为参考,你有什么异议,尽管提出来!”

    “我知道了!”张之维凑过去看,但没发表言论,正如师叔所讲,一千个道看经文就有一千个道理,只有理解的高低没有对错,他当然不至于说什么。

    再则,他若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只怕师叔就要和他论道了,道士和尚之流,经常因对经书的理解偏差进行论道,一次论个七八天都是常事。

    若是平时,他高低得整几句,但现在授箓大会临近,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他可没时间来和师叔论道。

    至于先前给周圣讲东西,是他刚铭刻完了一篇经文,再加上师叔正在带人出长白山山,不方便写新的经文,才有的兴致,若是周圣提前来找他,或者现在来找他,只怕就回被他下逐客令了。

    “世间一个个文字和符号,是有力量的,它们组合成词,词汇串联成句,语句契合成经文,道就在其中。”

    张守成边写边说,他写的又快又好,说话也不能让其分心,并且,对不同内容的注解,他用了多种风格,有妩媚秀气的,有端庄文雅的,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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