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回京修整请示上官,再作定夺。”

    于洵用眼神扫过其他的捕手们,后者异口同声:“卑职附议。”

    于洵又重重喘了口气,装模作样道:“既然各位同仁皆一致建议回东都修整请示,那就如大家所愿,撤。”

    宁何苦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终于来到了一片胡杨林中,靠着一株树干缓缓滑下坐好,想着等恢复一些力气后再拔箭疗伤。

    他粗略检查了一下,腹上一支,左右大腿上各一支,后背一支,以及左腚上一共五支弩箭。

    万幸,这些弩箭都射得不深,故而都没有伤到筋骨要害。

    但坏就坏在全身有五箭之多,要一支一支的拔出来,再止血上药包扎,此刻精疲力竭的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余力能处理好所有的伤处。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

    他闭目深情且绝望地呼唤:“老无,大哥,您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吧!”

    奇怪的是,他口里明明呼唤着申无谓,脑海中浮出的却是李琬琰的倩影。

    他也搞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思维和行动会风马牛完全不相及。

    他自我安慰着——或许是受伤了,失血过多脑子糊涂了吧?

    风沙过后,太阳又若无其事的嵌在了天上,明晃晃的照耀着世间万物。

    仿佛上一刻沙尘暴的掠夺黑暗疯狂肆虐,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一阵微风拂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胡杨树下,宁何苦已经拔完了三只箭矢,正半死不活之际不经意间抬起头来,被日光炙烤到模糊不清又微微颤抖的视线里,有一个玲珑身影乍然出现,快速向他奔来。

    好熟悉又好亲近的身影。

    朦胧之际,他抬手揭开来人的面纱,一瞬之间,他便知道自己此生再也不可能会忘记,眼前这张娇喘吁吁又忧心如焚的容颜了。

    此后,无论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地,他将永远不会忘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李琬琰飞奔而来的身影,以及她忧心如焚又风尘仆仆的容颜。

    所谓一眼万年,便是此时此刻此地此人!

    原本就强撑着一口气的宁何苦幸福又安心的晕厥了过去。

    ……

    当他醒来的时候,落日余晖尚存,意识清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腚,摸完才发现自己那奇怪又扭曲的身姿。

    整个身体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以右腚为支持点,左肩为支点,双腿伸直,歪着上身和脑袋斜靠在一株横倒的胡杨树上。

    只有这种像是美人鱼般斜躺着的姿势,才不至于碰到身上的伤口。

    还好双手双脚是自己的,亦是自由的。

    他刚想动弹一下,然身上四肢百骸都疼痛难忍,加上全身酸麻,根本就使不上半分的气力。

    李琬琰凉凉的威胁声传来:“别动,腹部,两支大腿,后背以及左腚上都有伤,再不小心拉扯开的话,我是不会再给你包扎的。”

    宁何苦:“……”

    此刻他虽然身体发肤皆疼痛难忍,但心上全是蜜糖般甜蜜蜜的,强忍喜色尴尬道:“失礼失礼,惭愧惭愧,真是流年不利,这弓箭和弩箭都同我的那个,那个有仇似的……呵呵……”

    “什么流年不利?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李琬琰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继而又沉声如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次的话,我就将你丢进我家门前的池塘里——去喂鲤鱼。”

    宁何苦被人骂也是开心愉悦的,他小心的陪着笑脸道:“可是,你怎么会在此处?”

    李琬琰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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