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震耳欲聋。

    “老臣要弹劾门下侍郎詹式微,以及六州知州.更希望陛下尽快定夺此事!”

    官员队列之中的詹式微已经吓得冷汗直流。

    “詹式微,可有此事?”

    詹式微仓皇出列,颤抖着说道。

    “陛下,微臣也是才知道不久啊,微臣岂敢如此行事啊,楚相,詹某绝非有意压下奏章,陛下,请陛下明察,微臣冤枉啊.”

    “也就是说,确实有两道各州的奏章压在门下省?李爱卿?”

    门下侍中身为门下省一把手,吓得身子一抖,赶忙出来。

    “老臣有失查之罪,不敢开脱,请陛下责罚!”

    皇帝拍了一下龙椅。

    “奏章呢,全都去取来!”

    “是是是!”

    朝堂上此刻议论纷纷,门下省的官员更是有几人匆匆离去,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人捧着诸多奏章和文书回到金殿。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道道奏章和文书当中宣读。

    原来两道的旱情也不只是限于去年,其实前年已经见了端倪,因为前年收成极差,而去年不少地方更是旱情严重,少雨干旱的情况普遍存在,靠着一些大水域才勉强支撑。

    大庸承平日久两朝盛世,百姓家中大多是有余粮或者有余资的,可是但凡天灾,百姓的那点东西都是经不起消耗的,纵然本该经得起的,也可能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忽然变的经不起。

    比如户部记录上的上缴岁入,两道各州在这种灾年却大多并无什么太大变化,而这其中民间的情况和部分官吏以及商贾的情况则十分值得推敲。

    一场原本可能会针对楚航以及其代表派系的朝会,忽然间变成了正经的议政会议。

    不少官员更是心头发慌,索性楚相并未表现出太强针对性,天子虽怒却也并未广言罪责。

    “陛下,此番受灾范围极广,还请先定夺赈灾事宜。”

    户部的官员已经粗略算了一下

    皇帝也是点了点头,看向在场官员。

    “当务之急是调运粮食赈灾,准备来年粮种,管控商贾囤积居奇,提振灾民信心,着令监察御史为钦差监督两道各州官员俞子业。”

    “臣在!”

    “你去一趟。”

    “臣遵旨!”

    皇帝点点头随后又扫视群臣。

    “可有善水利懂地势又通宵农耕之事者?工部可有人选?”

    工部之中的官员都面面相觑,现在的工部官员大多也是科举上来的,虽然也经办过一些事,但这种大事难免心中忐忑,无人敢主动担责。

    皇帝的脸上也出现怒容,也是这时刻,楚航却再次开口了。

    “陛下,老臣这把老骨头,可以再去一趟岭东道、河西道,论及水利、地势、农耕以及赈济之事,无人能比老臣更懂了。”

    “楚相.”

    皇帝此刻都是愣了一下。

    “楚相,您老年事已高,还是”

    “陛下!”

    楚航直接打断了皇帝的话,但这点事在他这已经不算什么,他上前一步平静地说道。

    “承蒙天子不弃,楚某未经科举便出仕为官,历经三朝,不说劳苦功高勤勉不怠,也算是尽力而为朝中敬我者不少,畏为者多矣,仗我之名行结党营私牟取私利者亦是不少.”

    楚航扫视朝中官员,更是开始例举一些官员所为,提点一些朝野现象,有的指名道姓,有的点到即止。

    没想到这些话是从楚航自己嘴里说出来,朝堂上不论是知情还是不知情的人都有种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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