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快步跟上易书元的步伐,一边献殷勤地从手中递上去一个油纸包装,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大伯您尝尝,同心楼的包子,菜肉馅的!”

    易书元也不客气,伸手就抓起一个咬了一口,在本身饥饿的加持下,只觉得包子美味非常,几口就吃掉一个。

    “下次大伯带你吃同心楼的硬菜!”

    画完饼,易书元伸手又拿了一个包子吃起来,包子本就没多买,一共三个,剩下的午饭就是自己带的窝窝头,看得易勇安连忙抓起最后一个。

    “唔好吃,对了大伯,您怎么在县衙里啊?”

    “找了份差事,能赚点银钱,我有手有脚,总不能让你们家养着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已经要往回赶了,易书元回头看看,那两差吏似乎也在远远望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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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易家厨房的在台边,灶炉内还有微弱火苗,饭桌就摆在这相对温暖的室内,一展油不时跳动一下火焰,作为室内的照明。

    “什么?兄长,你要去县衙当文吏,那离家多远啊!”

    易保康还惊愕着呢,桌下其妻一下踩了踩他的脚趾,笑着对易书元说道。

    “大伯找差事做是好事啊,对了大伯,县衙给你多少工钱?”

    长辈说话的时候,易勇安夫妇和孩子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吃饭,但耳朵都在留意着的,此前易勇安也问过自己大伯,但他路上只是笑笑没多说。

    听到赵氏的话,易书元斟酌了一下并未完全如实说,折个五成将数字说了出来,毕竟主簿说他给的待遇绝对是争取到最高了。

    “按日书不低于两千言算,能得米一斗五,以市价计铜钱。”

    撰写县志当然不止抄录那么简单,得查旧补新,得归纳整理,得记录成册等等,但易书元就按桌上人能听懂的方式说。

    “一斗五升米啊!”“一斗五......”

    易保康的媳妇赵氏惊呼出声,这可是大白米啊,不是小米之类的东西,换算现在米价,怎么也得七八十文钱,这对于乡下农人已经不是小数目。

    农家有粮但钱不多,就算有人收粮,在乡下也不会使劲压价。

    易勇安夫妇也忍不住低声说话。

    “这么多啊!”“这是多少钱?”

    “快一百文钱了吧!”“一天就这么多啊?”

    要知道易勇安想着一年来不了几回城里,咬牙买的几个同心楼的包子,也不过是花了九文钱,三文钱就能吃一碗素阳春面了。

    也就只有孩子屁股跟个轱辘一样在位置上摇摆着,不知道大人咋呼个什么劲。

    赵氏脸上变得笑容满面,脚踢了两下易保康,见他不说话,便自己开口,脸色也从高兴立刻变得有些唉声叹气。

    “哎,还是大伯有能耐,这些年我们为爹娘养老送终可是困难,娘之前常年有病,时时呼唤着大伯,要是大伯早点回来就好了!”

    这声大伯赵氏喊得从未如此亲切真心。

    赵氏的话外音谁都听得出来,易保康老脸都要涨红了,张口就要说话,但被易书元先一步说话压下。

    “弟妹放心,身为兄长,我定会补偿这些年的空缺,吃饭吧。”

    说着,易书元拍了拍易保康的肩膀,拿起筷子夹菜吃饭,只是点咸菜萝卜也吃得津津有味,比此前在这的任何一天都畅快,赵氏心中那点计量,他又何尝不知呢。

    “别看着,吃饭呀!”“哦哦!”

    “大伯,这个鸡蛋您吃吧......”

    赵氏假意把唯一一个水煮蛋递过来,但令她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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