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闻出那酒水是云州最近火热的雪里香,茶叶则是云州现在卖得最好的雀舌。

    于是看向对方:“你们.身上没有神印?”

    “禀军爷,这咱们这伙人呐,被救到云州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月的光景,实话说吧,我们呐,以前也算是小富之家,那些苦工都是我们养的家丁.”

    “云州的大人没说过?现在不许蓄奴吗?”士兵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当然、当然!”陆鸣连忙道:“这不.这些家奴啊呸,是这些家丁,以前都是家生子,从小就在府上服侍我们,即便现在解散了,一时间到外面也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吧,我们就试一试,自己做生意,我们可没继续蓄奴哈,都是他们自愿跟着我们的,我们都会按照云州城主大人的意思,正常发放工钱,不限制自由的。”

    “哟,还家生子,看来还是个贵族老爷?”士兵调侃起来,眼神中带着讽刺。

    这几年,江南在陈大人治下,百姓对以前的地主、贵族敬意越来越少,尤其是他们这些斗士军,对地主越发看不起。

    “过去式了、过去式了.”陆鸣摆手赔笑道。

    “哼!”士兵冷哼一声:“知道是过去式就好,都老实些,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你手下那些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家丁我懒得说,但如果有人要走,你们若是敢拦,可是要剁手的!”

    “不会、不会,军爷放心,我们是守规矩的人家、守规矩的人家。”

    “那最好,走吧!”

    “是是是,来军爷,这是孝敬您的.”陆鸣一脸市侩商人的样子,叫人搬出两大坛酒水过来。

    士兵冷冷看了一眼,拿起其中一坛垫了垫,随即道:“就一坛,另外一坛拿回去,我买不起那么多,这酒水如今贵着呢,呐,这是酒钱,云州市价现在是这个价吧?”

    “哪里能收军爷的钱?”陆鸣连忙摆手。

    “看来是第一次做生意”士兵冷冷道:“受贿在江南,要重罚,你想害我?”

    “这这两壶酒而已,哪里算什么受贿?”

    “两壶雪里香,市价百两香火银,怎么就不算受贿?我一个月军饷才三十两香火银呢,好了,赶紧进去,不要耽搁后面的船。”

    “是是是”陆鸣连忙赔笑:“是我考虑不周了。”

    “想在水上继续做生意,还是尽量信仰个神明大人为好,你这样首次行商,还可以算例外,若有下次,则是不能入城的!”

    “是是是,我们也是第一次嘛,得好好考虑一下,看信仰海神大人好还是山神大人好。”

    “若光做海商,信仰海神大人自然是最好,海神大人的信徒,若要雇佣海神卫护船,能少一半的价,这种实惠哪里去找?”

    “多谢军爷提醒,我回去就安排上.”

    陆鸣点头哈腰,那模样、那动作,看得后面周汉阳一伙目瞪口呆。

    他们都没想到,堂堂大晋第一国公,扮演这种市侩商人竟如此自然!!

    沐洪清冷冷看着陆鸣,眼中讥讽之色更重了。

    早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了,这位国公大人的一人千面.

    在妹妹面前,他是一个宠爱丫头的慈父,甚至会俯下身子,给丫头当马骑。

    在母亲面前,他是深情的丈夫,一副若不是因为家族所累,他甚至会与母亲双宿双飞。

    在自己面前,是处处为自己前途考虑的严父,一切似乎都为自己着想。

    可回了国公府呵呵,就是那个能看都不看被削成人彘妹妹一眼的国公大人!

    “你们找便宜的客栈休息,等我的消息!”进了城后,陆鸣低声对周汉阳说了一句,便朝着热闹的另外一个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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