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受伤。”江砚书靠在门上,有外人在,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弱。

    顾诗成脱下西装,换了件大衣,“我知道。今天这个饭局是我请程女士设的。”

    江砚书眼眸亮了下,顾诗成坐在床边,“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了吗?”

    江砚书叹气,“虞之南回来了,你就没有想过去找他吗?”

    顾诗成宁愿去谈单子,也不愿意讨论感情,“虞之南对我确实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原因是在幼年时他给予了我抚慰,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回来我们就要离婚。”

    更深的原因顾诗成没有提,分别多年的人,怎么会念念不忘呢?

    顾诗成能够这么狠心地对待虞之南,原因来自于眼睛,和江砚书的满含情爱的眼睛相比,虞之南的眼里是平静无波。

    江砚书固执地摇头,五年的时间里,顾诗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他不累,跟在她身后也不怕,可是他怕真心被别人践踏。

    顾诗成尽自己最大的耐心跟他说,“这五年里,我冷落了你,但原因绝不是虞之南,年少的陪伴是朋友,我是个成年人,不至于连朋友和丈夫都分不清。”

    江砚书看向她,“你今天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顾诗成心里松了口气,好歹听进去了,“你的陪伴我都看在眼里,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我真的很忙,尤其是我们结婚的那一段时间,不是故意不回家,不是因为有一个不爱的丈夫,而是真的忙。”

    还有她不相信爱情,虚无缥缈,却足以让人疯狂,顾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江砚书微微仰头,顾诗成忙是真的,对他不上心也是真的。

    自从她接手顾家以来,基本没睡过一个好觉,忙是真的。

    见他不说话,顾诗成站起来,“别人都是从爱情到亲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从亲情走到爱情。”

    若是之前,顾诗成说出这句话,江砚书肯定会特别兴奋,但他现在清楚地意识到,顾诗成不爱他,是感激,这恰恰是他最不想要的。

    江砚书伸手将她抱进怀里,“顾诗成,我爱你,所以我不允许你对我是感激,我在这几天也想了一下,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和你并肩的强大的伴侣。”

    顾诗成没有反对,江砚书吻了下她的耳垂,“也许在家他可以撒娇,但是在外,他必须要能撑起一片天。”

    江砚书低头,认真地看着她,“顾诗成,我重新追你,好不好?你现在没有以前忙了吧?”

    顾诗成摇头,“以前是上升,现在逐步稳定了,开始清算旧账了。”

    江砚书摸了下她的头,“我现在继续叫你老婆也不合适了,我给你取了个小名,叫昭昭。可以吗?”

    顾诗成受过江家太多的恩,她愿意尽她所能,让江家的宝贝永远都耀眼。

    她轻轻颔首,牵着他出去。江砚书满足地看着她,眼底带着温柔缱绻,默念着,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顾诗成突然转回身,轻轻抱了下他,“谢谢你陪我到此,以后我们一起。”

    江砚书眼底突然一片酸软,对于顾诗成来说,江家不是家,是恩人。

    五年的陪伴,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

    楼下堪比修罗场,程女士临时把大儿子江枕山叫回来了,江枕山和虞颂年见面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江枕山作为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查过不少和虞家有关的案子,虽然虞家最后都没事,但江枕山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

    “江队怎么回来了?市局把你开除了?你终于愿意回来继承家业了?”江砚书撑着扶梯打趣他。

    顾诗成喊了声“大哥”就坐到程女士的身边。虞之南坐在她对面,朝她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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