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后来的海外国策:千里封侯,万里封王。

    唯其如此,才有上下一心,统一南海之伟业。”

    “今先帝早崩,主少国疑,天下臣民人心惶惶,若不思革创新,变法图治,依然走‘军功爵’之老路,则天下依旧会动荡不休。”

    “此,吾等之罪也。望诸位臣工思之,虑之。”

    说到这里,赵昊的话音嘎然而止,举殿鸦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不语的胡亥,冷不防地问道:“十三兄拿先秦始祖与公子良他们比,他们配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赵昊一个冷眼扫过去,斥道:“本王在南海制定的统一计划,他们立的功劳,你知道多少?也配评价他们?若真要论功劳行赏,你这个太子,又为大秦立了什么功劳?!”

    “放肆!”

    胡亥没想到赵昊会当众质疑自己的太子之位,顿时慌了神,脸色巨变:“你大胆”

    众臣也被赵昊的话惊到了,不由目瞪口呆。

    好个秦王昊,为了公子良四兄弟的爵位,简直杀疯了。难道他要公然违抗先帝的遗诏吗?

    公子良四兄弟感动得无以复加,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但也为赵昊捏了一把冷汗,就是想要夺位,也要找个何时的机会嘛!这么公然跟胡亥翻脸,很容易被人扣上造反的帽子。

    他们悄悄将目光落在胡亥身上,先见他眼角露出讥讽的冷笑,继而双拳紧握,摩拳擦掌,终于怒不可遏地呵斥赵昊:

    “大胆秦王,先帝待你不薄,奈何你不思先帝之恩,竟敢公然质疑先帝遗命,质疑本太子。似你这样无法无天之人,留之何用,来人,给本太子拿下!”

    站在殿外的禁军应声而入,就要上前捉拿赵昊,赵昊却面无惧色,冷冷看着上前的禁军,随即大笑道:“都说太子与众兄弟感情不深,如今一见,倒是大开眼界。”

    说罢,就缓缓走下高台,朝殿外走去。

    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大臣们眼光追着赵昊的背影,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沉重传来:“慢着!”

    顷刻间,禁卫们的脚步凝固了,赵昊的脚步停滞了。

    公子高慢慢地从角落里站出来,似乎是要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能与太子做兄弟,乃今生之福分。为兄不求受封郡侯,只愿太子顾念兄弟之情,恕秦王罪!”

    “请太子恕秦王罪,吾等不求封赏。”

    公子良三人也在这时站了出来,朝胡亥冷声行礼。

    韩信等人见状,同样毫不迟疑地附和:“吾等也不求封赏,请太子恕秦王罪!”

    “这”

    胡亥心头一震,下意识看向赵高。

    赵高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大步来到殿堂中央,躬身道:

    “太子,先帝曾封其弟为君侯,又封数名宗室为君侯,四位公子乃皇室贵胄,却奔赴战场,英勇搏杀,其功不大乎?”

    “再说先帝遗诏,岂能私议乎?”

    话到这里,又扭头看向李斯,沉声道:“先帝以丞相为领政大臣,丞相当大展政才,何至于此乎?”

    李斯脸色一沉,拱手道:“如此乱象,郎中令以为如何?”

    “施政之权在丞相,如此乱象,岂非丞相之罪乎?”

    “你——!”

    李斯满脸大骇,似乎没想到赵高会当着群臣的面问罪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赵高之所以站出来问罪李斯,不是真的想为赵昊说话,而是与李斯和胡亥的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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