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顿了顿,又接着道:“石浦那边的所有戒备,我们都撤了,算是给秦国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就连韩信带兵离开营地,我们都没有趁机进攻,秦国还有什么借口怪罪我们?”

    “这”

    无诸语塞,似乎觉得有些道理。

    下一刻,有宫侍从外面走来,行礼道:“启禀大王,沐奎大夫求见!”

    “嗯?”

    无诸眉毛一拧,下意识看向季粟。

    却见季粟微微一笑,道:“沐大夫一直主张与秦国示好,想必已经得知了陛下的命令,想来找陛下讨说法!”

    “那本王该如何应对?”

    “先听听他怎么说,再做决断!”

    “好!”

    无诸点头,随即摆手示意:“你先下去,我且听听!”

    “是!”

    季粟应声离开了王宫。

    很快,沐奎就被无诸宣进了宫殿。

    “臣沐奎,拜见大王!”

    无诸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毛笔,淡淡道:“沐大夫有事?”

    沐奎愁眉苦脸道:“大王,之前您让老臣全权处理向秦国称臣之事,老臣尽心尽力了好几天,金玉都准备妥当了,就是美人之事,依旧没什么进展;

    各地献上来的美人,连老臣都打动不了,如何让秦人满意?”

    一听到这话,无诸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道:“算了,既然没有合适的,那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啊?这”

    沐奎故作不知的瞪大眼睛,而后痛哭流涕道;“莫非大王要拉着全国跟秦人决一死战?要是秦人发狠,我们闽越就真的没了,大王三思啊,且不可对不起先祖这份基业.”

    “谁说本王要拉着全国跟秦人决一死战?”

    “难道大王跟老臣一样,有了一个好的人选?”

    “嗯?”

    无诸一愣,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从沐奎踏进宫殿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跟无诸说一句译吁宋的事,这让无诸不禁满心疑惑的同时,也产生了好奇之心。

    无诸追问道:“什么人选?沐大夫在说什么?”

    沐奎眼中闪过一抹迟疑,结结巴巴地道:“是是.”

    “是什么!快说啊!”

    无诸不耐烦的一拍书案。

    沐奎脸上闪过一抹纠结,随即一副大义凛然的道:“是大王的妹妹,樱落公主!”

    “放肆!”

    无诸勃然大怒,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侮辱似的,一把将身前的书案掀翻。

    沐奎吓得连忙跪地,磕头请罪:“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要杀要剐,且听臣把话说完!”

    “若不是看在你儿子为国尽忠的份上,本王今日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王,老臣儿子一死,能换闽越平安,老臣会毫不犹豫的让他牺牲,可是,老臣儿子终究不是公主,

    如今牺牲公主一人,可保我闽越全国,大王在犹豫什么?

    昔年勾践为了复国,可以曲身敌国,尝敌粪便,我王也是闽越一代英主,为什么就不能像先祖那样舍弃一丝亲情?!”

    “你,你,你”

    无诸被沐奎气得浑身颤抖,忽地一拔腰间佩剑,怒喝道;“你给本王住口!再敢多言半句,本王必杀你!”

    “老臣方才已经说了,老臣为了这个国家,儿子可以不要,老臣这条命也死不足惜,只是大王平日自诩越王勾践,要做勾践那样的雄主,臣自诩范蠡,文种,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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