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声传来,惊魂未定的C连官兵们闻之色变。

    退守至小村庄、成功伏击了他们的二营一队也从侧翼追了出来,打算乘胜追击。

    “轰!”

    坦克走走停停,机枪与火炮不断齐射,正准备抬着武器撤离的一个维克斯重机枪小组被飞来的炮弹全部炸倒。

    溅射的高速破片甚至割开了水冷套筒,里边温热的冷却水涓涓流出。

    自知无力抵抗的澳军士兵们顿时乱了阵脚,腿部受伤的安格斯上尉被人架着躲到了一处洼地,他大声命令发射信号弹求救。

    事实上,未跟他们一同贸然进攻的A连已经看到了这些冒失家伙的惨状,但现在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去接应的话,很可能自身难保;但假如不去接应,战后很可能要承担责任。

    克莱斯特上尉焦急万分,希望能得到炮火支援,然而却毫无动静。

    横冲直撞的明军坦克向任何暴露的澳军火力点开炮,一开始是维克斯重机枪、接着是刘易斯轻机枪。

    再到后来,四辆三八式中型坦克甚至连单兵也不放过,被盯上的澳军步兵马上就会招致一发48㎜杀爆弹。

    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澳军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他们使用恩菲尔德步枪向明军坦克发射枪榴弹,但是米尔斯手榴弹碰到装甲以后就被弹飞,然后在半空中爆炸,没有任何作用。

    绝望的安格斯上尉拿着转轮手枪向坦克射击,但没过多久就被一连串机枪弹撂倒,扑腾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鲜血流淌形成了一处小小的血泊,很快就浸入了湿润的泥地。

    肆无忌惮的坦克兵们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因为太过冒进而和伴随的步兵脱离,其中一辆坦克被不知从哪摸过去的敌人用爆破筒炸断了履带。

    然而,再勇敢不惧也阻止不了落败,C连的秩序很快就被粉碎。

    丧失了有效抵抗能力的澳军士兵们作鸟兽散,有人丢了武器夺路逃窜、有人蜷缩在弹坑中负隅顽抗,但举手投降的还真没几个。

    明军官兵们顺势追击,直接夺回之前故意放弃的阵地。

    “上尉,我们挡不住他们的,我们该怎么办?!”

    逃出升天的C连官兵仅剩小猫二三只,见状不妙,A连连长克莱斯特当机立断下令撤退。

    “撤退!现在!该死的炮兵在做什么?!”

    己方炮火支援直到现在还没有响应,留在这等同于找死!

    他不知道的是,己方炮兵阵地正遭受明军野战炮群的急袭打击。

    这年头没有反炮兵雷达之类的玩意,想要测定对方炮兵精确位置并不容易,所以实战中炮兵不常执行反炮兵任务。

    机动二旅的一个侦察小组成功渗透过了澳大利亚第20步兵旅的外围防线,在敌军纵深建立了一个观察所。

    如此一来,突击集群的野战炮群才能够尝试对其炮兵阵地实施火力急袭。

    “轰轰轰轰——”

    冰雹般砸下的炮弹转眼间在澳军炮兵阵地上掀起了烈焰风暴!

    土袋、木箱、伪装网等等东西被冲击波掀上了天,被炸毁的卡车轮子熊熊燃烧,散发出刺鼻的橡胶焦糊味。

    十二门QF4.5英寸榴弹炮多半被毁,炮兵们几乎尸横遍野,每一处炮兵阵地上都散布着残肢断臂和破碎的衣裤。

    周长风原本打算休整一天、等次日再大举进攻,结果这些澳大利亚人自己上门找茬,那就不得不顺势做出改变了。

    临时调整的进攻计划不够细致,但周长风认为已经足够了。

    己方可谓以泰山压顶之势发动进攻,士气较高的澳军也只能多造成些麻烦,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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