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从海参海军基地部门借用的昂贵相机,装上了特制的彩色胶卷,然后咔嚓咔嚓的拍下了几张照片。

    不同于黑白胶卷相对容易的冲洗,现今的彩色胶卷要麻烦得多——它毕竟是诞生没几年的新鲜玩意。

    周长风打算把它们寄回家,等下了高地以后,他将之交给了守备指挥使司的专业人员,也不好意思让人白干活,于是又附赠了两包上好的祁连牌香烟。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

    十一月初一,札幌。

    实际上东瀛列岛除了和族之外还有阿伊努人——也叫虾夷族,幕府征夷大将军所指的“夷”就是他们。

    只不过他们最终落败,被驱逐到了最北边,札幌之名其实就来源于虾夷语言中的“大河川”。

    因为自从被瓜分以后迄今三十多年的时间里都是沙俄的势力范围,沙俄对于北海道的影响十分明显,札幌有个别地标性建筑充满了浓重的俄罗斯风味。

    比如位于城南的火车站就是帝国风格的建筑,宏大且对称;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典型的东正教大教堂。

    “……差不多,就这么办。临战准备要又慢又充分,但抢滩登陆要快、稳固阵地要快、纵深突破要快。”

    “……到时候我们面对的情况也差不多,英国人和荷兰人必定会千方百计破坏油田,所以咱们能多快就得有多快。”

    在被临时征用作为陆战一旅旅部的一处官署大楼中,周长风向主要军官们重申了一下演习的要领。

    “一旦被他们得逞,那可就难办了,理论上约莫要一两年之久才能修复个七七八八,危害之大可想而知。”姚良川也补充了几句。

    “真的赶得及么?”一旁,双手抱胸的朱立铄嘀咕道:“人家安些炸药,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油田炸飞上天,咱们动作再快也得几天工夫啊。”

    “再说风凉话,你今晚就光膀子在外边站一宿。”周长风淡淡道。

    草!晚上零下好几度,站一晚上轻则冻个半死、重则直接升天啊。

    鉴于周某人通常不会食言,十分识相的朱立铄当即住嘴,放下手站直了些。

    周长风瞥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干咳道:“伞兵和一些潜伏的特工、内应会全力拖延时间,阻碍对方的破坏行动,所以希望是有的,但是咱们得尽快。”

    “伞兵的效力究竟有几何,这没法断定吧?迄今世界各国都从没将之投入实战过。”面露思索之色的赵寒枫沉吟道:“德国人对此探索最深,也最熟练,都时常出岔子,咱们的伞兵,听闻也闹过几回笑话了。”

    “与我们无关,管好自己。他们不能达成预期目标是他们的错,但我们得争取做到最好。”

    “是!”

    在场的军官们都抱拳齐声应了,随即接连离开各司其职。

    登陆作战的复杂程度非比寻常,作为登陆部队的陆战一旅实际上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在那之前,航空单位需要侦察登陆地域和纵深、气象单位需要预测天气、水文单位需要搞清楚登陆场附近的水文信息与实地情况。

    所以需要演练的可不仅仅只是陆战一旅,事实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将士们完全可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而其它单位的官兵则要忙得不可开交。

    大部分军官都散去了,但朱立铄却留了下来,在临时指挥部中来回踱步,东唠几句西扯几句,就是赖着不走。

    这家伙,肯定心里有鬼,估计正琢磨着怎么开口。

    周长风把几支彩色铅笔往桌子上一丢,随手拿起了一块半凉的馅饼,边吃边说:“讲吧,伱小子又想干嘛?”

    “哎,还是周兄懂我。”朱立铄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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