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脚岭一带,可咱们在这兜兜转转了半天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时间久不代表范围广,我们只不过搜寻了三分之一的地界。”少言寡语的陈一甫环顾四周,然后抬手指着半里开外的一处土坡道:“该准备宿营了。”

    无论在哪,经验丰富的老鸟都是珍贵的资源,老带新则是各行各业的常规操作,可以最大化利用有限的人力资源。

    卫鹏以前是余姚县警的一员,跳槽以后成功入选了外厂,今年才正式就职。与他这只菜鸟相比,在外厂任职了十年之久的陈一甫无疑是见多识广的老鸟。

    俩人随身带了防水帆布、毯子、火柴,为了确保与假扮身份相符,这些东西都是之前去县城里都是二手商铺里买来的。

    在山里过夜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昼夜温差大,还有毒虫野兽出没,有时候不起眼的一个疏忽就能把人送进鬼门关。

    然而正当他俩在那土坡旁边的背风处堆放树枝落叶来生篝火的时候,陈一甫忽然在眼角余光中瞧见了异常。

    他立刻沉声道:“停!别乱动,看十点钟那边。”

    “啊?”正欲点火的卫鹏收好了火柴盒,然后抬头定睛看去。

    只见大约一里远的山脊线附近,有一队人影正在缓缓移动,估计有七、八人的样子。

    因为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光照条件不佳,而且他俩携带的老式单筒望远镜的进光量本就少得可怜,因而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陈一甫转头发问:“你眼神好,看得清不?”

    卫鹏睁大眼睛努力观察了一会,踌躇道:“大抵都是青壮年,衣装也一致,颜色相同或相仿。”

    敏锐洞察再稍作思考,不难得出这个判断——山路可不好走,更何况是能见度不高的傍晚?中老年人可做不到,而且正常人谁会这么晚了还成群结队留在山里?

    “着实可疑……”显然这股子人不太正常,陈一甫凭着多年以来的经验甚至感觉他们就是此次的目标,“咱们尾随过去,留意些,不要跟太近。”

    “好咧。”

    就这样,二人跟在这支队伍后面继续向山峦深处进发,一直保持着大约一百五十米的距离。

    每走大约一里路,陈一甫就会用石头和树枝在地上摆个记号,亦或是用小刀在路过的树干上划痕。

    随着天色愈来愈晚,二人不禁担忧了起来——等天完全黑了以后,对方可以开手电筒、点火把,而他俩却不行。

    摸黑走山路的危险性不亚于闭着眼睛在高速公路上走来走去。

    这些人究竟要到哪去?我们还要跟着吗?

    “应该快了。”陈一甫淡淡道。

    天色已晚,这些人一没有准备宿营、二没有打开手电筒或者点燃火把,说明距离他们的落脚点没多远了。

    果不其然,当夕阳完全没入地平线以下时,终点终于映入了眼帘。

    这是一个隐藏在山峦之间的村子,或者说基地更加合适,此刻星星点点有数十处光点,应该是电灯、煤气灯之类的照明用具。

    再仔细些观察,依稀可见其中来往的人,方圆约莫数里,大小屋舍三十余间,周围是土墙和高约两米的木篱笆。

    “走大运了,还真就找对地方了!”卫鹏兴奋不已,难掩心中喜悦。

    和他相比,陈一甫的反应就要平静许多了,他眉头微皱,沉吟不语。

    在层峦叠嶂中设立这样一个规模不小的营地,究竟意欲何为?

    “天黑了,瞧不清,咱们就在这附近找个背风处过夜,把砍刀搁身边放着。”

    露营却不能生火,无疑显著加大了危险性,天知道会不会有野狗豺狼来偷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