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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长萨卡洛夫在炮队镜中完整地目睹了全过程,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地说着“这次一定能达成突破”的三〇团团长非常之尴尬。

    他支吾道:“他们…他们怎么敢无差别炮击?!”

    刚刚的场景让萨卡洛夫的思绪飘回了十几年前,少顷,他才悠悠道:“还好,这样的人并不多。其他的西班牙人只是一群忙于内讧斗争的家伙。”

    至此,沙俄干涉军也基本耗尽了锐气,两旅四团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对于在如此凶猛攻势下依然顽强坚守阵地的志愿者们,第八步兵师上下已经从起初的疑惑转变为了恐惧——他们的顽强似乎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范畴。

    纵使遍体鳞伤、衣衫褴褛,然而他们依旧用尽一切武器与手段来抗击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接着连同赶到的援军一同战斗到最后,仿佛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样。

    与此同时,在五〇旅的指挥部中,周长风用沙哑的声音又一次问道:“德国人到哪了?是否取得联系了?”

    “不清楚,他们仍然在实施无线电静默。”一名通信参谋如是答道。

    这时候,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没人在意,这例行公事一样的炮击大家早都已经习惯了。

    陡然,一发152㎜高爆弹直接命中指挥部上方,五公斤梯恩梯炸药瞬间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席卷了方圆几十米的地方!

    指挥部中的旅部人员们几乎都被震倒在地,头晕眼花,耳朵嗡嗡直响。

    踉跄着站起身来的周长风环视了一圈尘土飞扬的周围,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结果被呛得连声咳嗽。

    指挥部暴露了?不可能,否则就不会只是落下一发了,显然这是一发打偏了的炮弹。

    好在五〇旅的指挥部构筑得相当坚固——分开砌筑了三道隔断墙;顶部覆盖了一截截原木,上下各铺设有一层薄钢板,中间填充满了泥土,这才硬生生接下了一发大口径炮弹。

    作战计划中发动反击的部队到现在还是音讯全无,虽然昨天接到的消息是大约十点抵达战场,但谁知道是否顺利。

    五〇旅可以说已经被彻底打残了,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完全就是靠着“决战最后五分钟”的那股子气在吊着。

    现在,任何一个变数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长官,D1区域观察到敌军步兵正在进入进攻出发阵地。”

    “什么?”

    周长风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夜里,国民军又有一个旅渡过了特茹河,在匆匆休整了几个小时以后,他们就被投入了战斗。

    当下,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但这无疑是极其艰难的。

    因为担心旅部被刚刚那发炮弹团灭,克雷蒂安急忙赶了过来,见状便宽慰道:“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夏,我们应该撤退了。”

    就在这时,飞机引擎声忽然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但是,却没有听到理应随之而来的防空警报声。

    “飞机!”有人冲进了指挥部,大声叫道:“我们的飞机!”

    周长风走出了指挥部,仰头可见六架飞机以三个双机编队缓缓飞来。

    单发、倒海鸥翼、固定起落架,不用想就知道它们是什么了。

    他回过头,厉声令道:“按照标准程序,发射烟幕弹标记敌军!”

    根据几本紅鷹军团自行印刷的空地协同的小册子,炮兵们立刻向刚刚发现的敌军进攻出发阵地发射了两发红色烟幕弹,一发在左、一发在右。

    六架Ju-87A“斯图卡”俯冲轰炸机从五〇旅的阵地上空飞过,随即调整了航向,以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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