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晋阳公主斜靠在李世民身上,很小声地说道,“阿耶,是不是很不体面啊?”

    若是被外人知道,阿耶也会跟着没面子,还有阿叔,太不符合公主的礼仪典范。

    阿姊若知道更会戳额头,痛。

    “谁敢说吾家兕子不体面?”李世民摸着晋阳公主的头,轻声笑道,“与家人用膳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自在随意,开心最重要。”

    兕子再离谱也不会离谱到,魏晋名士那种狂放风格。魏玄成忠謇方直,依然嗜吃醋芹,每次食用都欢欣称快,连吃三杯尚不足兴。

    晋阳公主稍微吐了下小舌头,有阿耶这句话足矣,不用担心阿姊戳额头咯。

    看着眼前的轻歌曼舞,裴十七感觉很无聊,难怪师兄们都不愿意来长安,好怀念在竹林里练剑的时光……虽然也没隔几日,却有种已经过去好久的感觉。

    对于牡丹来说,意义完全不一样,不但不觉得无聊,还看的格外细致。教坊的舞伎,技艺本就不一般,能够到御前献舞的自然更出类拔萃。不但看的仔细,手指还在衣袖下跟着舞动,印在脑海里。

    目光扫过反应截然不同的两个美人,李元婴嘴角微微上挑,有趣的灵魂配上姣好的容颜,才是上等美人。仗剑江湖的美人,很难融入到这种夜宴,更不要说元日宴那种,大型河蟹欢腾的场面。

    明日要和两位舍人说声,提醒下教坊的博士们,千万别按顶级舞伎的要求,挑刺那些参加花魁选秀的女郎。不能说没有一个人能合格,但绝不会很多。不说是凤毛麟角,那也是吉光片羽,空谷足音。

    “阿叔,我能不能不跟着卫国公学剑啊?”李治鸦雀无声地来到李元婴身边,很小声地问道。

    卫国公的剑法,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叫大道至简。用某的话说,好难好难好难!

    “雉奴,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李元婴同样小声说道。“药师公的剑法,不止是杀人剑,你想想他行军的特点,别管什么对手,不出三个月,必然束手就擒,或者往生极乐。”

    剑如其人,跟着李靖学剑,性格里的某些东西会渐渐扭转,能压住世家做事,比掀桌子好。不要说世家门阀ZZ弊端多少,后来的文人D争一样不是什么好事。从牛李D争开始,文人们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只要不在同一条阵线,都是异类!不再费力动手武斗,坚决选择开口文斗,一直秃笔能把你从祖宗一直骂到七舅姥爷家三外甥女的大姨妈的从子最近逛了趟平康里没给钱,绝对的杀人不见血。

    比如写醉翁亭的那位大佬,嘴炮一时爽,绯闻火葬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