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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王庭所在处,地面震动,沙砾跳跃,是汉军的马蹄践踏大地形成的空振。

    蹄音同起同落,声势越来越骇人。

    右贤王沮渠藉率众来到王庭连绵的帐幕外,往南看去。

    视线尽头,一支队伍如潮汐起落,从远处杀来。

    那队伍里的军众长枪翻飞,前行中不断挑落试图阻拦他们的匈奴兵马。

    很难想象有队伍的冲阵,能快到这种程度,充满了一往无前,舍生忘死的气势!

    霍去病正全力催动神妙行军法,双目如鹰隼,隔空往王庭的高地上看去。

    “杀呀!”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汉军士气如此之盛,小视我草原诸部!”

    沮渠藉厉喝道:“吹冲阵战号,命令各部与汉军死战!”

    “此战,败则各部俱亡,我等与汉军,唯有一方可活命!”

    沮渠藉的怒喝,让周边的匈奴权贵皆是神色一凛。

    他们被汉军气势影响,确是不如沮渠藉看的清楚。

    王帐外,有传讯兵正吹响巨大的战号,声音低沉雄浑,带着一股苍凉的意境。

    战号是在告诉草原各部,战则生,败则亡。

    号召各部奋勇厮杀,抵御汉军!

    匈奴王庭的兵马精锐,被苣都抽调去攻西域,正处于空虚的时刻。但汇集各部,加上留守王庭的中军,仍有近三万众,远在冲阵的汉军之上。

    “汉军数量远不如我,让中军全部压上去,和他们对冲,避战者杀无赦!”

    沮渠藉断然道:“汉军不过数千人,乱刀将他们砍杀!”

    大单于和苣都不在,沮渠藉就是匈奴的最高统帅。

    而沮渠藉身畔,还站着几个匈奴的重要人物,包括时任左谷蠡王的乌维。

    他今年还不满二十,是伊稚斜之子。

    按历史,他在七八年后,会继任成为伊稚斜以后的匈奴单于,号乌维单于。

    匈奴大单于之下,有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是仅次于单于的地位最高者。

    若非特殊时期,左贤王的位置本该由乌维担任,相当于匈奴的太子。

    乌维的身形,乍看有些单薄,瘦长脸,生具狼相,眉梢上挑,暗藏凶狠。

    他盯着汉军最前方策骑的那道身影,建议道:“让须卜途亲自领军,去冲杀汉军!”

    须卜途是中军留守的主将,也是匈奴有名的勇士,在匈奴军中颇有威望。

    让他亲自出战,可以提升匈奴部众的士气,抗衡霍去病。

    沮渠藉点头道:“我也有此意。”

    下方,在王庭外列阵的两万中军收到命令,一员体型高大,披甲而出的大将,便是须卜途。

    他挥了下手,匈奴万军同出,如一道大浪般往汉军卷去。

    两万匈奴中军,收紧马缰,让马匹在奔跑时,将头颅低下,以额头顶在前方,做好了冲撞的准备。

    匈奴部众皆手握战矛,矛锋探出在马头之前。

    此时汉军刚破开一支来阻拦他们的匈奴队伍,冲势稍减,匈奴中军的两万人,已迎头压了过来。

    “汉军阵脚不稳,人数也不占优,绝挡不住我们的冲击!”

    乌维目光炯炯的盯着战场,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高地下方,双方碰撞那一刻,汉军的马鞍,马蹄下突生变化,秘纹的光晕交织,在战马前方汇聚成一道秘纹壁垒,和霍去病催发的军阵相合!

    轰隆!

    两万匈奴骑兵,像是迎头撞在一座山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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