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吕强,和张让等人一样,也人中常侍之职。

    说实话,吕强在宦官堆中算是一个特例,他时而也会贪点小财,也谋点小私,但他和张让,曹节,王甫等人不同,他心中却始终留存着一份对朝廷的忠诚。

    也不知吕强是怎么想的,他似乎非常渴望成为宦官中的清流。

    就在曹节,张让等人劝刘宏给宦官们加封爵位的时候,吕强却在强辞侯爵之位,自觉德不配位。

    在曹节,张让,王甫等人大肆为刘宏在民间广招彩女入宫,供刘宏取乐享受的时候,吕强却告诉刘宏,后宫衣食之费甚巨,而民间无力垦田,户有饥色,还是节制一些的好。

    而甚至,刘宏发起党锢,大肆羁押党人与公卿士族势同水火之时,吕强也来谏言,说是党人被囚,民间贪官日多,诸郡累有叛逆,还应徐徐赦免党人,以缓和矛盾,先以定天下诸郡之乱为主。

    总之,这个吕强就是宦官中的一个怪咖,同时也是邪风歪气中的一股清流。

    但很可惜,他却是刘宏最烦的宦官,没有之一。

    他不像是曹节,赵忠,张让等人那样有眼力见。他说的话,刘宏不爱听,就算刘宏知道他说的是好话。

    总之,刘宏就是觉得吕强絮叨,惹人厌,若非他也是自己身边的老人,刘宏早就给吕强撵出宫去了。

    “你来了?又有什么事?”刘宏白眼微翻,不耐烦地开口道。

    吕强的脸上露出了几许无奈之情:“陛下是不想让老奴来?烦了老奴?”

    刘宏长叹口气,赤裸着从水中站起身,旁边的彩女见状,赶紧给刘宏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他缓缓地转过身,对吕强道:“你说你不招人烦吗?啊?这宫廷内侍,哪个不知道朕沐浴之时,不喜被人叨扰,可你呢,偏偏每次都赶在这个当口过来跟朕禀报这事那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朕就问你一句,是否?”

    吕强谨小慎微地抬起头,望向刘宏委屈道:“非老奴故意惹恼陛下,只是、只是老奴确实有要事禀报!”

    “行了,每次你都有要事,张让和赵忠他们怎么就没你事多?说吧,何事!”

    “启禀陛下,越骑校尉曹破石在左中郎署拦截涿郡孝廉,双方发生口角,曹破石羞怒之下,与孝廉动手,如今已是事急!”

    刘宏此刻正晃晃悠悠地穿着外衣,听了这话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半晌之后,方见刘宏缓缓地转头看向吕强,面色似有些难堪。

    “你说什么?曹破石到左中郎署门前去拦孝廉了,还动手?”

    “是!”

    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似乎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

    “就不能给朕省点心吗?他一个越骑校尉,去拦进京的孝廉郎,这不是往那些人手里面撞吗?他是嫌自己脖子太硬了吗?”

    经过了十多年的执政,刘宏这皇帝虽然当的一般,但一身权谋平衡之术却不输袁隗,杨赐等阀阅宗主。

    只是一听这件事,刘宏就觉得有蹊跷,而且他也感觉到,曹家可能要出危险了。

    曹节刚死没多久,这个时候的曹家人理应低调做人,如此刘宏才保得住他们。

    但偏偏一个个都不争气!

    想到这,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猛然一转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铜盂。

    围绕在旁边的彩女都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齐齐跪倒在地。

    “曹卿这刚亡几日,他留下的这些人就开始给朕找麻烦……你赶紧去找张让,让他把曹破石给朕叫来,另外要消息封锁,这事万不能落把柄到那些人的手里,快去!”

    没曾想,吕强居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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