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三思!”

    王朗的话也算是说到了陶谦的心坎中。

    他刚想说话,然后只感觉到胸口中一阵气闷,然后又转头使劲的咳嗽了两声。

    其病,依旧是不轻啊。

    随后就见陶谦喘了两口粗气后,看向了一旁的王朗,叹息道:“景兴此言甚是有理啊。”

    “不可因一时的气愤和小利,而使我陶氏的声名有损,此举万万不可。”

    最后,陶谦轻轻的瞥了旁边的曹宏一眼,说道:“汝适才之言,有些轻率。”

    曹宏却是自信满满的说道:“使君!谁说我们就一定是理亏之人?末吏适才乃言,徐州境内如此盛传关于刘备的功业,还有这么多污蔑使君声名的流言,这当中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暗中行事,焉能如此?”

    “使君细想,若无推手,只是靠着民间的流言,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如此大的规模?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操持!而曹某愿意用性命担保,在这背后行使诡计之人必是刘备!”

    曹宏这一番话说完,别说是陶谦,就连另外的三个人也都没有反驳。

    其实,依照陈珪和糜竺的智谋,以及他们两个人先前对那刘玄德的了解……至少在表面看,刘备是干不出这种事儿的。

    刘备若是干不出这种事儿,那这件事儿会是谁干的呢?

    糜竺心中自然是最明白的。

    陈珪心中也大概知晓个七七八八。

    其他人目下就不一定了,毕竟现在刘俭的军队快速撤退,而在前线的具体战报还没有传到郯城来,所以说,陶谦暂时还不知道,南方战事的具体细节,也还不知已有人爆出了刘俭的名字。

    陶谦也非愚钝之人,他一开始没有往这方面想。

    但是,当曹宏把这些信息说出来之后,陶谦却不能不往这些方面去琢磨了。

    陶谦的脾气非常暴躁,他本来就不是个善茬。

    一想到这次流言出自刘备的手笔,让自己的声望受损,陶谦心中就不由得来气,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刘玄德,老夫如此对你,你居然敢编排老夫?!”

    一旁的糜竺急忙说道:“使君,切莫因为曹公一家之言而妄下定论,玄德公为了我徐州南北征战,可以说是我徐州的大功臣,使君万万不要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将玄置于忘义之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曹公的猜测而已,您若是就这样把这些罪名加在玄德公的头上,未免对其不公吧?”

    陶谦现在处于病体虚弱之中,思绪不是很清楚,有点人云亦云。

    适才曹宏说了这话,他心中觉得曹宏说的有理。

    此刻糜竺又说了这话,陶谦心中又觉得糜竺说的有理。

    “是啊,子仲说的有理,这些事不过是些许猜测,又没有真凭实据,岂能随意将这些罪名就加在玄德的头上。”

    曹宏狠狠的瞪了糜竺一眼。

    “呵呵,糜公昔日与刘备相熟否?”

    “不熟。”

    “既是不熟,为何如此相帮?”

    糜竺压根都懒得去看曹宏。

    最终,这一番辩论之下,陶谦依然没有下定决心究竟该如何做,于是便暂时遣退了众人,自己留在屋中沉思。

    陶谦召集的这几个辅臣各自走了,不过唯有曹宏没有放弃。

    说实话,曹宏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对陶谦有多么忠心。

    而是因为曹宏乃是陶谦的嫡系爪牙,他也并非徐州本地人,而是陶谦到了徐州之后,将他与曹豹一同从丹阳郡的老家中召集过来的。

    所以说,类似于陶谦这样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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