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还是没有得意忘形,知道这雒阳城中,有人是容不下他的。”

    羽则闻言皱起了眉头,随后抱拳道:“我家少君为人至诚,又从未来过雒阳,究竟是何人不愿容他?”

    “呵呵,莫忘了,他在去塞北打仗之前,曾在河东灭过一姓郑的满门,那郑家与曹家乃是连襟亲家,如今曹节巨宦虽亡,但他弟弟曹破石尚在,此仇他们又焉能不报?但凡有一点机会,那些阉宦都不会放过。”

    “这……”

    “好了,这些事自由老夫去做,你莫要管了!回去告诉你家少君,要么就不迁延,既然要迁延,那就迁延的久一些。”

    “喏!”

    ……

    旬日之后,在雒阳城中,不论是太学之中,还是三署诸郎官之间,亦或是民间街头,都开始流传一首刚刚传进民间的词和一个故事。

    那首词的名字,叫寒地百姓吟。

    无火炙地眠,半夜皆立号。

    冷箭何处来,棘针风骚骚。

    霜吹破四壁,苦痛不可逃。

    宦家搥钟饮,到晓闻烹炮。

    寒者愿为蛾,烧死彼华膏。

    ……

    不过在原本的诗词中,这首词主要表达的是对贫苦百姓生活的艰难,描绘了寒地之夜,贫苦人民和富贵人家悬殊的生活处境,属于鲜明地将贫民和富贵人家进行阶级对立。

    但是刘俭在词中改写了一个词,他把原本的高堂搥钟饮,改成了宦家搥钟饮。

    如此,就等于打个擦边球,改变了阶级对立的具体对象。

    其实,雒阳城中的公族和阀阅,亦包括宦官的家族,都是这个对立面的人,但是将刘俭这一次将抨击的范围缩小,直接点名针对的就是宦家,把一些他暂时不想得罪的人抛离出去。

    其实这并不是他对高门公族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比起宦官,大汉朝的世族阀阅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站在最底层人民对面上的。

    说的更进化一点,平行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的人权。

    世族公家和宦官恶奴,对于最底层的人来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当然要是凭心而论,阀阅之门对于人类知识的积累和历史的传承,还是起到了很大的推助作用的。

    至于宦官,除了抢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点作用也没起到。

    刘俭是郑家女婿,郑门中人,他眼下尚不能直接抨击高门,因为这些人目前是他要利用的。

    宦官如无意外,大家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的交集,特别是曹家的连襟一家还死在自己手里。

    虽然当初在河东,只留下了关长生这一个名号,但刘俭觉得,以曹家的能量不可能查不出来。

    但终归大宦官曹节已经病死了,曹家在地方的势力大减,没有对自己构成威胁。

    可来了雒阳,恐怕结果就不一样了。

    既然大家已经彼此没有回头路,那就可着宦官的大耳刮子抽吧。

    随后,刘俭果然是一拖再拖没有如期到任,甚至是郑慈的病快好了之后,他依旧是在磨蹭着。

    正如卢植所言,你要么就别迟到,既然迟了,那就使劲地拖。

    在卢植的推波助澜下,这首词在京中开始传播开来,虽然诗词之中有许多地方不符合当下主流的韵调,但在宦官与士人之间彼此争锋且宦官们不断占据主动的情况下,对于士人来说,这首词简直如同天籁。

    特别是词中贫苦百姓所遭受的苦难,在士人们看来,这些苦难是他们也正在经受着的,而这一切都是阉宦所造成的。

    随后,就是该词的作者刘俭,如今正因为妻子得病而不能如期入京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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