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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随意的挥了挥手,吩咐那门吏道:“去取箱子,稍后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那门吏闻言一愣。

    这位军师祭酒刚刚上任,也没多长时间呀?这怎么突然说要搬走就搬走?

    难道……是让主公给撵走了?

    心中虽然疑惑,但门吏却不敢多问,随即招呼人陪着郭嘉去收拾行囊。

    不多时,贾诩优哉游哉的来到了官署。

    他一眼就看到了郭嘉的屋舍中的异常。

    贾诩眯起了眼睛,迈步来到了门口,看到屋舍中的侍从们正帮着郭嘉收拾东西的场景。

    “奉孝,这是要做何去?”

    郭嘉转过身,向着贾诩长长的施了一礼,道:“文和公,郭某今后不能与文和公同署为官了,今日便得收拾东西,去往将军府下为掾吏了!这军师祭酒的官署,还需仰仗文和公一人了。”

    贾诩捋着自己的须子,颇为感慨地道:“只做一个将军身边的掾吏,未免太委屈你了吧?奉孝你也是有大才华的人,论及机谋,可谓天下无双!”

    郭嘉笑了笑,道:“不错,论及机谋诡道,郭某确实无双,但正如昨日文和公所言,似你我这样的人,虽有机谋,却少于王道,疏懒于细节。”

    “我这次为掾史,不为高官,亦不为秩俸,只是为了能够跟将军学习而已!学习何为真正的王道者,整合天下!”

    贾诩沉默少许片刻,方才缓缓言道:

    “奉孝有此壮志,老夫深感欣慰,也是甚感佩服,你我虽然做了不长时间的同署官员,但毕竟还是同署之官,冲着这个,老夫可要提醒你一句,你选的路虽然志气高远,为千万人称颂,甚至流芳千古,但却是一条劳累的荆棘之路……虽身后得名,但身前却甚苦也!”

    “远不及你现在这军师祭酒来的舒坦啊。”

    贾诩的提醒令郭嘉很是感动,他向着贾诩作揖道:“多谢文和公提醒,这条路对于郭某而且,的确难走,但郭某心意已决,绝不反悔!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我也要将这条路走完!”

    贾诩赞赏的点了点头。

    随后,东西收拾好了,郭嘉就向贾诩拜别告辞。

    郭嘉将那个酒葫芦递给了贾诩,道:“与文和公相处数日,受益匪浅,今将这个葫芦给文和公留下,就当是留个纪念。”

    贾诩笑道:“虽不在一个官署办事,但你我终归都是左将军麾下之人,平日里多有常聚之日,大可不必如此伤感。”

    话虽如此说,但贾诩还是伸手接过了郭嘉的那个酒葫芦。

    他掂了掂手中的那个葫芦,随后疑惑地看向郭嘉,奇道:“这是奉孝你平日里饮酒之器,如今给了老夫,今后你出门在外,当用何物饮酒也?”

    郭嘉郑重地道:“文和公放心,郭某此番戒酒。”

    “戒酒?!”

    贾诩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因何如此?”

    郭嘉道:“郭某既选择了这条荆棘之路,那自然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将军昨夜对郭某言,要做大事,首先就是要能够活的长,若不能长寿,无论多大的基业都是为旁人所做。”

    郭嘉的话,似乎引起了贾诩心中的共鸣。

    他微笑道:“不错,不错,你能有这般觉悟,就是好的,切记!不论多大的事业,能得长寿方为王道,还需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观左将军似乎颇善养生之道,你跟在他的身边,务必也要好好学习他的养生之法才是。”

    “谨记文和公的教诲。”

    郭嘉走了之后,贾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叹口气。

    一名平日里跟贾诩较为亲近的侍从道:“军师可是不舍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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