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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既适才被董卓招揽时,其心坚如磐石,丝毫不为董卓的招募所动。

    但是现在,他心中已升起了对刘俭无限的向往之情。

    这位左将军名不虚传啊,太神了也!

    张既斜眼看了看远处战马上恼羞成怒的董卓,嘴角不由露出了几分讥讽。

    凉州寡学之辈毕竟就是寡学之辈,和真正的英杰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耶。

    天差地别!!

    虽然董卓西凉军此刻的气势确实非常强,但是,当河北军出现的那一刻,张既适才对董卓军些许的担忧和恐惧就消失了。

    眼见董卓就要发怒与刘俭交战,张既在一旁不慌不忙的道:

    “末吏以为,相国此时不宜征战。”

    董卓恼羞成怒的看向他道:“疥癞小儿,你懂什么?!”

    张既并不恼怒,他微笑着回道:“末吏是不懂。”

    “但末吏多少也能猜到,相国来雒阳城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相国来雒阳难道是为了跟左将军决一死战吗?”

    “不是的!”

    “正是因为相国不想与左将军决一死战。”

    “所以相国才来雒阳。”

    “眼下,左将军也并不想与相国战,不管他是不是昼夜奔袭至此,左将军之所思,也不过是和相国一样。”

    “相国此事若真与左将军交手,难道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末吏只是尽忠贞之言,相国不听,末吏也绝不强迫,自当回城,请卢公静候相国凯旋。”

    董卓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

    愤怒,不甘,羞愤,怨毒……

    多种神情交杂在董卓的脸上。

    同时,还有深深的无奈。

    ……

    刘俭高举长剑,策马狂奔,三千骑河北精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河北的骑阵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董卓的方向而去。

    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三千匹健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让人肝胆俱裂。

    眼看着就要到冲到董卓的军阵前来,张飞对身边的刘俭说道:“兄长,杀不杀?”

    “不杀!”刘俭很是果断的回答。

    “啊?”

    张飞被刘俭的话弄愣了。

    “不杀?不杀跑这么远来此作甚?”

    刘俭对黄忠道:“可令前阵的弓骑兵,放箭确定位置,然后歇脚驻军!”

    黄忠领会了刘俭的意图,随即命身边的士兵吹气了短促的号角。

    短促的号角声响彻了天空,随后就见前排的百余名弓骑兵拿出随身长弓,又从箭壶中抽出箭支,对准前方的地面一同射了出去!“嗖嗖嗖”

    “嗖嗖嗖!”

    百余支利箭插在了董卓骑兵队五十步外的地面上,划出了一条勉强还算是整齐的界限。

    箭隔两地,犹如楚河汉界一般。

    河北的弓骑兵向西凉军展露的这一手,让彼军的军士皆大为震撼。

    倒不是西凉军的弓骑兵做不到这种程度!

    只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除了他们,也有别的弓骑能做到这种程度

    随后,便见幽州的骑兵团也在箭界的另外一侧停马,开始整理军阵。

    双方之间,大概相隔百余步。

    刘俭一挥手,便听幽州骑兵整齐的大喊:

    “请相国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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