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正是张飞。

    几日前,张义正在准备起事之时,万万没有想到张飞的精兵突然赶到,没有给张义任何反叛的机会,直接冲入坞堡,擒贼擒王,将张义拿下。

    张义被活捉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自己宅院的一间屋舍中,随后外面的事情,他基本上就不知道了。

    直到今日晨间,张飞从外面归来,命人将张义从屋舍里拖了出来,随后将他捆绑在院落中的木桩子上。

    烈日炎炎,虽然已经入秋,但河北的天气依旧不曾回落,张飞将张义捆绑起来后,拿着鞭子顶着日头,对着张义就是一番猛抽。

    张义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哪曾碰到过这种情况?

    特别是张飞的鞭子,那劲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挺住的。

    一个多时辰下来,张义被抽的伤痕累累,几次昏迷。

    而张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张义被抽晕了之后,张飞还要命人拿冷水泼他。

    若是刘俭在这,非得好好批评一下张飞如此惨无人道,滥用私刑。

    但问题是,刘俭不在,那就算张义倒霉了?

    张义已经连续两天没怎么吃饭了,被张飞这一顿抽打之后,更是虚弱不堪,此刻着实是饥肠辘辘。

    他看到了张飞坐在那里大口的喝酒吃肉,不由舔了舔嘴唇,喉头一阵滚动。

    “醒了?”张飞看向张义,一边嘶咬着鹿肉,一边含糊问道。

    张义知道,此时此刻,他就是向张飞求饶,也什么用都没有了,索性把心一横。

    “张飞,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莫要如此折辱于我!”

    张飞翻了翻白眼,犹如没听见一样。

    俺就是专门来折辱于你的……你这愚夫,这都想不明白?还造反呢!

    张义见张飞没有反应,再次扬声道:“张飞!匹夫,伱听到了没?莫要折辱于吾!”

    张飞用鹿腿骨指了指张义,道:“大父吃饭呢,你别着急,一会俺再好好伺候你!”

    饶是张义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听到了张飞的威胁,心中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阵恐慌。

    他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缓缓道:“刘德然,早就已经知道,我等诸家要反了,是吧?他在几年前,其实就一直在盯着我们了,等这一天,是吧?”

    张飞哼了哼,吃肉。

    张义继续道:“刘德然将赵云等人调往顿丘,就是在迷惑我等,实际上,他还是从幽州,将你,关羽,黄忠,麴义等人暗中调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尔等火速调兵率兵,拿下各郡造反家族首领,如此余者皆溃……”

    张飞哼了哼,喝酒。

    张义叹道:“我等一死,家财良田尽皆充公,更可用我等诸族为例,杀鸡儆猴,从此以后,河北诸族尽皆慑于他的雷霆手段,再无人敢造反也。”

    张飞将酒爵重重地放下,扯着大嗓门道:“你自己心中都明白,还跟俺絮叨个什么?!忒惹人腻烦!”

    张义嘶哑着声音问道:“我族中之人,都做何处置?”

    “男的该杀的杀,发边疆的发边疆,女的为官奴,官妓!”

    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张义突然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便见张义的头向下一耷拉,似乎已经没有气了。

    张飞见状顿时一愣,他将酒放在一边,拿起鹿骨向着张义扔了过去。

    骨头正好砸在张义的头上,但是张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死了?俺适才那是说着玩的,什么充军为奴的,兄长都还没发话啊!”

    说罢,张飞似有不甘的指了指张义,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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